布鲁托松了口气,缓和道:
“嘿,听着。我承认刚才只是想抓住你的猛料,好让你在学院里抬不起头来——
但现在,我只想好好看看石碑上的内容。”
这可比抓猛料重要多了!
布鲁托举起双手,既是投降也在安抚:
“我不想被院长知道这件事,想必你也一样。
所以等看完以后,你记你的笔记、我回我的宿舍。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怎么样?”
“你呢?”歌雅看向苏文。
“我、我也一样。”
苏文有种预感,今天之后的歌雅学姐,也许再也不会为自己鼓掌了。
歌雅叹了口气,没再应声。
只是重新拿起了笔记,记录起石碑的文字。
布鲁托连忙打量起石碑。
虽然院长请来了施法者,为石碑作出一定掩盖,可当距离接近到一定程度时,那抹星光还是会流入眼底。
布鲁托太好奇了。
在被踹出酒馆之后的这几天里,这个诗人究竟碰到了什么——
【从没想过一开始只是出于好意的帮忙,到最后会酿成这么大的麻烦。
但还记得我那‘以次充好’的计划么?
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歌雅已经浏览过石碑上的文字,可刚才的插曲打断了她的思路。
如今重新翻看一遍,仍然保持着最早的新鲜感——
【计划落空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被出卖之后。
它总给人一种妻子被暴徒侮辱,你愤怒出手捍卫尊严,最终被律法判刑劳役三年,离开监狱后发现妻子已经跟暴徒睡在一起的憋屈感。
我和黑蛇的关系倒没那么亲密。
但我仍然在心里准备了一千零一个骂人的词汇,准备把他供出去的同时,再把他骂到耳朵流脓、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但我最后还是原谅他了——
在我意识到,他比我先成为囚犯之后。】
文风仍然没变,还是那股粗鄙、幽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