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清楚,祖母不会选择和他们住。
如姑姑也清楚。
如姑姑苦笑起身朝沈清棠三人福身行礼,言辞诚恳:“谢过三爷、三夫人和棠小姐。”
她没说代为转达。
她清楚,小姐是清醒的,只是不想面对这一幕。
沈清棠扶着李素问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回头对着沈岐之的方向笑,“大伯,你的诊金得自己付。另外,方才我问过大夫,他说躺在这里也要收诊金。”
沈岐之和祖母同时坐了起来。
李素问和沈屿之听见动静齐齐回头。
见沈老夫人醒来,李素问松开沈清棠的手,惊喜中透着关切:“母亲您醒了?”
只有沈清棠错愕的愣在原地。
随即“啧!”了声,摇摇头往外走。
原来大伯和祖母已经这么穷了!
早知道谈钱好使,方才又何必说那么多废话?!
沈清棠到门口时,沈岘之还在气呼呼的在跟药童对峙。
翻来覆去就两句话。
“我没钱!你找里头穿绸缎的那位要。”
“又没怎么用你们治怎么就要三两银子?便宜点儿行不行?把我那一两银子免了行不行?”
药童一直微笑不语。
他的态度十分坚定,反正沈岘之不给钱别想离开。
看见沈清棠以及沈清棠身后的季宴时走过来,远远的开始躬身行礼,“夫人,公子。”
沈清棠挑了下眉。
古代有妇人髻。
她很少会梳。
否则她的称呼也不至于在“棠姑娘”和“夫人”之间来回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