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苏有才却摇头道:“陆羽的《僧怀素传》里记载过这件事。而且怀素的朋友戴叔伦,也在诗中写道:‘归来挂衲高林下,自剪芭蕉写佛经。’他们没必要瞎编吧?”
“可叶子太滑了,根本不吸墨呀。”苏录眉头紧蹙,不过老爹的话,又让他燃起了希望。
苏有才拿起一片芭蕉叶,端详一番道:“叶子上有一层蜡质,而且水分也太大了,怎么可能吸墨?”
“把它晒干了试试?”苏录恍然道。
“肯定不能晒,一晒就变形了,褶皱不平怎么写字?”苏有才摇摇头道:“而且只能晒掉水分,晒不掉上头这层蜡。”
“可以先加点草木灰来煮。”苏泰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他已经干完了自己的活。“然后再阴干试试。”
“你咋知道的?”苏有才和苏录吃惊道。
“俺看老胡造纸,竹子要先用草木灰煮过。”苏泰挠挠头道:“他就说是为了,去掉竹子表面的蜡。”
“好小子,观察的还挺细!”苏有才赞一声,把蕉叶递给苏泰道:“试试看!”
“哎。”苏泰高兴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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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苏泰将一摞处理完毕的蕉叶递给苏录道:“试试看。”
“辛苦二哥了。”苏录接过来,只见蕉叶已经变成了淡黄色,却依然平滑如纸。还被苏泰细心地裁剪成大小一致的长方形,跟老胡卖的毛边黄土纸一样的尺寸。
“不辛苦,快试试看有没有用。”苏泰咧嘴笑笑催促他。
苏录点点头,忙溽墨提笔,在‘蕉叶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友于兄弟。”
这次蕉叶不仅吸墨,而且落笔也不轻滑了,笔锋的阻力跟普通黄土纸也大差不差!
“怎么样?”苏泰忐忑问道。
“完全可以平替!”苏录抬起头来,满脸欢喜道:“这下再也不用为纸发愁了!”
那山上随处可见的芭蕉树,就是他用之不竭的纸库了!
“太好了!”苏泰兴奋地直拍手,比苏录还高兴。“以后你可以放开写字了,我来供你芭蕉纸!”
“多谢二哥。”苏录感激地看着苏泰。何止是芭蕉纸,还有松明灯,松烟墨。甚至连毛笔笔头,都是二哥用山羊毛掺了点兔毛,手搓出来的。
没有二哥,他这个书根本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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