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又笑了起来。
又讲解了一些有关这幅画的历史后,工作人员就打算带着这群可爱的老太老头转战下一件文物了。
老太老头们边走还边议论那个跟某老太孙女一样调皮的“新帝”。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里,走在最后面的几个老太老头忽而注意到那个一直跟着他们参观的年轻小伙不见了。
那个年轻小伙可有礼貌呢。
虽然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但一听他说话,就知道是那种特别老实,从小到大就特别乖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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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头,却看见那个年轻小伙不知为何蹲在了地上。
他头上的帽子压得极低极低,谁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瞧见他那么蹲在地上,手指死死地抓着袖子,肩膀不住颤抖。
“这是咋了?”
一群老太连忙围了过去,就连前面工作人员注意到这情况都忙赶了过来,“您好,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说着工作人员蹲下身去,查看青年的情况,“需要帮您叫救护车……”
工作人员的话突然卡住了。
青年的脸藏在帽檐和口罩后,瞧不清,只有一颗颗泪水砸落。
以及。
那在人凑近了之后才能勉强听见的,压抑在喉咙里,像是遍体鳞伤的幼鸟在痛苦哀鸣般,细弱难闻的呜咽。
不是假的。
不是假的!
比痛苦更先笼罩心脏的,是烈火灼烧般的愤怒。
愤怒自己,愤怒一切。
回到家,像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嘶吼发泄,最后浑浑噩噩疲惫地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流着不会有人来擦干的眼泪。
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负面的念头将他笼罩。
可是她要他好好活着。
她要他去论坛里帮她和那些贬损她的人吵架。
她要他拿奖,她要他告诉所有人她是一个多么好的表演课老师。
她说她比他要多喜欢了四十二年。
他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