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认了出来,“学妹!”
“你怎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对方却无力再说了,下面的吼叫声因为她的声音又再次逼近。
学妹嗫喏着嘴唇,费尽全力挤出了几个字,“跑,跑——”
话才落,她后面就又咆哮着向她冲过来几个和她差不多“惨状”的“人”,一股脑叠在她身上。
啃食着她还剩下的半块儿脑袋,胳膊,大腿……
有一个“人”不只是感知到了时越的存在,还是什么,突然癫狂,将本来埋着的头向后甩了过来。
这张脸和她最开始看到的那个相比,更有冲击力。
几乎没有五官了,整张脸十分模糊。全是粘稠的红,只有两颗黑棕色的眼珠子区别着四周的肉,显示着大概的位置。
“吼——”
向时越吼叫着,这“人”发现了她后就一卡一卡地朝她努力挥舞着。
由此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都要向她伸着胳膊,张着血盆大口。
只是没有得法,反而因为挤来挤去,动作太大而失重被挤得掉了下去。
“咚——”
一个“人”在她的面前。
从五楼。
掉了下去。
时越被这一会儿的变故弄得都有些怔愣,反应极慢地顺着掉下去的那个“人”看下去。
平日里人烟稀少的楼后面,竟三三两两的走动着人。
只是步履大多蹒跚,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不像正常人。
隔得远,她看不清具体的样子,只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出事了。
如果不是她在做噩梦,那一定是这个世界颠了。
颠得她头皮发麻,直愣愣地站在所有人的头顶,望着底下乱成一片的样子而不知所措。
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遵纪守法长大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