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次攀附在栏杆上,似乎借助这个实物能获取到一些力量似的。
脖子僵直,是头引着颈向前动。
一点一点的,仿佛能听到每动一下就能听到脖子上关节的咯吱声。
这次,身体没有探出去,只是堪堪能看见楼下的阳台罢了。
她们的阳台设计有些怪异。
因为六楼以下都有快递站的平层楼顶挡着,所以阳台都要小很多,然后还往右偏。
所以从六楼往下看,是可以看到一到五楼阳台的全景的。
以前,她还比较窃喜寝室阳台大,非常安逸。
可是,现在她真的恨不得没有这个好处。
她没有如刚才一般,一下就看到那张可怖的血脸,本想松口气,就见一个“人”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那“人”和她一样的姿势,趴在阳台上,看不到正脸,只是后脑勺对着她。
但光是这样她都感到脊背发凉。
她的头顶缺了一块儿!
下半块儿已经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向下掉落着红红的白白的还是黄黄的不明糊状物,有点儿米色的感觉。
这“人”能移动到这里好像就已经是穷尽了所有力气了,趴在下面,只是上半身颤颤巍巍地间歇起伏一下。
啊——时越的声音梗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因为上一幕的冲击,她似乎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很不适。
胃里翻滚着,从心里到身体都特别难受。
恶心想吐。
“呕——”
她没忍住,干呕了出来。
听见动静,下面的“人”又动弹了一下,竭力想要转动过来,只是脑子都伤成这样了,应该是不行了。
但那“人”终究还是翻转了一点儿,露出她还算正常的侧脸。
是楼下的学妹啊!
时越认了出来,“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