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靠在他的胸前,静静听着那沉稳有力的跳动声。
“就是怕。”没说怕什么,连他自己都讲不清楚,究竟在担心什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和受尽万千宠爱的贵妃。
能有什么呢?
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底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这种惴惴不安又来自何方?
时越拍了拍他紧绷着的后背,又找了个适合睡觉的舒服位置。
“我在这儿呢,”闭上眼睛。
“快睡吧,困了。”
赵璋听话得闭上了眼,试着滤去那些纷繁的杂念。
梦里却不断重复着可怕的景象,渐渐诱惑出心魔。
同床异梦。
今年可谓多事之秋,先是靠近南夷的边境出现异动,好在发现及时,迅速派兵镇压了下去。
为查明南夷进犯的原因,特派南都护使范婴进京述职并进献战利品。
然范婴回来不过十日便与杜熹相交甚欢,常夜游作乐,出入风月场所。
本来不过官员间私德问题,却不料遭言官弹劾。
同时,尚书王渑以“边关将领与皇亲国戚私相授受,有结谋营党之嫌”为由,上报皇上,要求彻查审讯。
这一查还真查出了问题。
南都护使范婴曾与南夷官员有私下往来并伴随金钱交易。
这便捅了马蜂窝,刘以之乱还历历在目,朝中大臣大多都经历过那个混乱的时期,不免有些惊弓之鸟。
纷纷向上献奏折,要求严惩范婴及其背后集团。
由此,与范婴才认识不过十日便称兄道弟的杜熹则被无可争议地列为同党之伍。
杜熹何人?
太子已及冠,成家近在眼前。
此前就定过一任太子妃,然其福薄命短,不过二八年华就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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