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语面上也柔和了些,“她从小心宽眼大,我怕她没有母亲照顾难免心理缺失。所幸还好,也是欣慰。”
说话间,跟着她走出了内院,就来到了后门。
等时越的马车就在门口,走不了几步路。
她便摆手叫他回去,“长默,回去吧,夜深了,早些休息。”
他没动,只深沉地望着她。
“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马车渐渐驶向远方,拐了个弯儿,已然不见踪影。
闻人语静默的身影却久久陷在黢黑的夜里。
落寞,伶仃。
再说昭宁宫这里。
皇上从下午太阳没落山时就来了,就坐在贵妃的卧榻上,也不让人在旁边立着时候。
初起还看看房里的书,后面动都不动了,坐着入了定。
时越回来时,殿里静得令人心惊。
饰鸢走到她跟前,悄悄比划了个手势。
皇上来了。
进了寝室,灯都没点,若没有月光的照映,什么也看不清。
赵璋已经躺下了,不知道睡没睡着。
没有再唤人进来侍候,她脱了外衣,也爬了上去。
“阿姐。”
赵璋睁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她。
“没睡?”她没话找话,穿着衣服怎么睡得着。
他的声音在昏暗的逼仄空间里显得闷闷的。
“我在等你。”
“阿姐不回来,睡不着。”长臂环住她,抱得紧紧的。
“怎会不回来,终究会回的。”
她的脸靠在他的胸前,静静听着那沉稳有力的跳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