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想打字,估摸着横竖现在周围也没人,索性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了双马尾专员略显焦急的询问声。灰信风见状,自觉地先往外飘去,替白桅观察起这个巨大空间里的其它角落;至于白桅自己,则一边将一张空白便利贴覆盖在鼠标上,试着用它操控屏幕,一边认认真真又言简意赅地和对方描述了下自己此刻的所在。
说完又好奇地问了下马尾专员那边的状况,本是想问问它们什么时候能过来,没成想换来一声颇显无奈的叹息。
“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之前这个维度有人在怪谈里重伤,出来后不治身亡。(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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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好事啊。”白桅试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鼠标早就坏了,遗憾放弃,顿了顿又问道,“你们那儿很棘手吗?”
“算是吧。一时不慎被困住了。不过好在最致命的威胁已经解除,现在正在等怪谈自然结束。”双马尾专员道。
“?”白桅戳键盘的手指微微一顿,“困住?是有陷阱吗?”
“差不多。”手机那头的专员答道,“我们找到了一个画满符文的房间,进去调查时遭遇了一波微弱的攻击。本以为这是某种警告,没想到是试探,解决那波攻击后,反而触发了符文里的某种机制,将我们困在了那个房间里……”
那专员后面还有再说什么,白桅却没再听进去了。
她只下意识地咂摸起对方刚才的话,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自己的手背。
就在不久前,这里的皮肤上还覆着一小团肉泥。那是她在拍打那些跳蚤似的小怪物时,不小心蹭到的。
……微弱的攻击。试探。某种机制……
似是意识到什么,白桅瞳孔蓦地一缩。
几乎是同一时间,重新飘回方缸之前的灰信风茫然驻足,缓缓扬起头颅。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才似乎看到上方那些血管的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闪过——
等等。藏在血管的后面那些,难道是字吗?还是说……符号?
灰信风触须一顿,下意识就转身,想叫白桅来看。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整个躯体忽又僵住。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好像就是眼前花了一下,耳朵边也出现的嗡地一声。脚下的地面像是短暂地摇晃了几瞬,给他带来片刻的怔楞;而还没等他从那瞬时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地板也好、四周的血管障壁也好,所处的整个空间,竟是又剧烈地摇晃起来!
摇晃的同时,视野里更是不断用奇异的红光闪过,他这回终于看清了——那藏在层叠血管之下的,果然是符文,用红笔书写的,整墙整墙的符文!
那些符文正在闪光,闪着令人不安的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骤然从其中苏醒;醒来的却又远不止是那些符文而已。
头顶的黑根涌动,发出活物般的窸窣声响,如蛇一般扭动着向上钻去;不等他反应过来,余光里又有数根细线悄无声息地浮现,竟是赤色的逻辑经纬线,就这么突兀出现在四面八方。
只是转瞬之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翻天覆地地发生改变,像是一个巨大的山石,义无反顾地滚下山脚,发出隆隆的巨响
(buduxs)?()。
灰信风只觉自己的神经元都快要尖叫了。
直到他注意到自己旁边的数根丝线,突然开始自顾自地靠近、打结。
“……”这回他确信,自己躯体内的神经元肯定已经叫出声了。
逻辑经纬在改变。正在某种他无法察知、也无法理解的外力下改变。
扭曲、交织、断裂。明明只是丝线的变化,他却仿佛听到什么东西轰然崩塌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