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一步,陈母忽然想起忘记拿肥皂,遂又折返回去。
等她再出来时,发现三儿子满脸通红地缩靠在压水井边,僵硬的跟块石头似的。
额……
咋地了这是?
视线一转,陈母发现一件更荒谬的事。
三儿媳竟然在洗衣服!
好吧,是漂洗衣服。
真是稀奇了,往常这种事小壮都信不着苏木,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做的。
怎得今天这样反常?
陈家的晾衣绳在东、西厢房之间,那里拉了一条长长的粗绳。
苏木把所有的衣服漂洗好、拧干,快速搭在上面。
看着晾衣绳上面,‘整整齐齐’的衣服,陈文止罕见没有说出挑剔的话,而是疾步回到东厢房。
苏木把盆子里的水都倒掉之后,也匆匆进去。
陈母边洗衣服、边在心里纳闷儿着。
咋了,小儿子眼神不好使了?
他竟然能容忍苏木晾晒的衣服?
儿子忍得了,她这当妈的可忍不了一点!
不是她做婆婆的挑剔。
而是……该咋说捏。
唉……
陈母放下手中的湿衣服,站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珠。
走到晾衣绳前,把缠绕在一起、像一堆鸡肠子似的衣物抖开,抚平褶皱。
她觉得苏木以后还是别洗衣服了,晾衣服也别了。
这种事,她自有人选!
陈母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衣服上。
完全没有注意到,位于她左手边的东厢房里,是怎样的炽热、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