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双老眼,浑浊地?含着恨光。
德妃居高临下地?瞧着她:“你该庆幸我这两年性?子好了,如若不然,你的舌头未必还能放在嘴里。”
她说:“从?来都是我不跟别人讲理的,今天真是稀罕了,我想讲理,居然有人敢跟我不讲理!”
这么说完,德妃自己?都笑了。
笑完之后,她让人把严老太太扔到外边街上去:“不管你有什?么倚仗,都尽情地?去找吧,我就在这儿等你,去吧!”
……
室内众人,都觉得方才那一幕,简直就像是做了个梦!
孟大娘子神情复杂——她猜测这位侯太太可能不仅仅是已故的封疆大吏之女,而是另有别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要说:“侯太太,您这么做,恐怕有些过?火了……”
没了严老太太,德妃的神色便客气起来了:“大娘子说的是,我的不是,惊扰到诸位了。”
她吩咐侍从?:“取酒来。”
不多?时,便有人用?托盘送到了面前。
德妃站起身来,自斟了满满一杯,仰头饮下:“我自罚一杯,算是给诸位赔罪了。”
紧接着,又问孟大娘子:“事发突然,还没有请教?大娘子事情原委?”
孟大娘子心?绪复杂地?将前情讲了。
德妃赶忙去瞧曹太太,十分歉然:“事情是因?我们岁岁而生的,倒是叫令郎代为受过?了……”
今天这事儿,曹太太自己?也有点心?虚。
又惊异于?这位侯太太的美貌与?张狂,当下赶忙道:“您太客气了,真没什?么。”
她越是客气,德妃就越是不好意思。
易地?而处,岁岁要是因?为别人被打?得拉了一裤子,她肯定做不到如此从?容。
德妃当下就承诺说:“曹太太,你等着吧,我会回报你的。”
又笑吟吟地?瞧了瞧曹奇武:“哦,还有小曹郎君!”
曹奇武晕晕乎乎地?看着她。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侯永年见到袁太太的时候那么平静了。
他痴痴地?说:“岁岁,你阿娘长得好好看啊!”
阮仁燧与?有荣焉:“那还用?说?你看看我,就能想到啦!”
……
严继祖最后还是被记了一个大过?。
会被写入档案,按照龙川书院的规定,再有一次大过?,他就会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