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侍郎瑟瑟道:“对?不起。”
屈大夫“啪”一树枝抽了过去——好响亮的一声?!
任少尹眼?瞧着荀侍郎猛地哆嗦了一下!
屈大夫又问:“你当年也?是你父亲悉心调教,金榜题名的,哪一本圣贤书?教你枉顾手足,不敬寡母?”
荀侍郎低声?道:“此事,此事是我有错……”
屈大夫又是一树枝猛地抽了过去!
荀侍郎紧跟着战栗了一下!
屈大夫视若无?睹,紧接着又道:“世子夫人是你的妹妹,你是世子夫人的兄长,妹妹有错,做兄长的应该予以纠正,你纠正她了吗?”
荀侍郎无?言以对?,只得默默。
屈大夫又是一树枝狠狠抽了过去!
接连几下抽完,荀侍郎的脊背也?彻底软下去了,手撑着地,脸上血色寡淡,接近于?无?。
屈大夫怒目圆睁,震声?问他:“德渡,你可知错?”
荀侍郎慌忙道:“世叔,我知错了,我早就知错了,不然我也?不会使?人请妹妹回来……”
屈大夫闻言不喜反怒,又是一树枝猛地抽了过去:“事到如今,还敢撒谎?!”
他冷哼一声?,势如雷霆:“你若是真心悔改,对?母亲尽孝,对?妹妹尽手足之情,就该顺遂她们的心愿,为她们寻一妥当府邸,共同安身,可若是如此——任少尹又如何会出现在荀家?”
屈大夫面露哂色,失望痛心之情,溢于?言表:“你哪里是真心悔改?你是怕丢了你的官帽,失了你的富贵!”
他冷冷道:“你并不是觉得从前做得不对?,只是现在因过去而须得付出的代价太大,你给不起,所以你后悔了!”
“——是与不是?!”
荀侍郎听得面红耳赤,羞愤不已,不得不以手掩面:“世叔,还请您在父亲面前,给侄儿留一点颜面吧……”
“难道你的脸面是我剥掉的?”
屈大夫勃然大怒,又是一树枝抽了过去:“是你自己不要?脸,才会有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