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酒楼,吃饭的家伙是灶台,那就应该拿你填煤坑火眼,把你给烧了。”
脚夫急了。
十八岁穿着雪白僧袍的怀贤脸上没有任何慈悲,淡然:“来,掌嘴。”
制服脚夫的两人噼里啪啦就给了他几个大逼斗。
怀贤:“按道理我们应该这么做的,但你是癫子我们可不是,我们的灶台还要给食客做菜,烧了你之后再做菜太过恶心人了。”
“既然你打人,我们就打回来。”
“抽他,抽完丢出去。”
旁边的围观吃瓜群众都觉得这个和尚说话有点道理。
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但是你干的有点恶心,所以我虽然占理,但也不把你往死里整,就对等报复就行。
这处置算是妥帖。
这当然妥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多么朴素的道德观念啊,只要是能适应社会生活的人,不需要谁去教,大多都会觉得这个做法是正确的。
等处理完了,大家一哄而散,王夫子:“怎么用私刑,应该报官的!”
怀贤却看了一眼王夫子:“王夫子,官不是这么用的。”
“倘若你刚刚上去说把他扭送开封府,明天全京城的人就会知道,有人来应天酒楼吃饭,被扭送开封府了。”
王夫子瞪大了眼睛:“这~”
怀贤:“你到时候十六张嘴,也说不清。人家才不管你为什么送人去开封府。只说到你这儿吃饭不安全,你就完蛋了。”
“这大街小巷上走的有钱人,谁还没犯过点大大小小的事儿?如果你们酒楼是帮开封府衙拘人,谁还来吃饭?”
对于这些人究竟犯没犯过事儿,和尚比谁都清楚。
“而我把他打一顿,传出去说应天酒楼打人,听的人也不是傻子,当然会问为什么,问他怎么得罪了应天酒楼。”
“那传言的人只能说他先打人,那我们打人就很有道理。如果谁敢放谣言说没有名堂就无端打人,那才是报官抓人的时候,才是用官的时候。”
“不过……现在把人打了,未必不会有人去说事儿,如果开封府那儿走不通,可就不好办了。”
王夫子:“你放心,开封府的通判是我们书院的老人了,而京兆尹八贤王和章夫子关系还不错。只要不是某些朝中大员出动,应该没问题。”
不过,这些人可没有这么不要脸,为了一点‘小产业’亲自去参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