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情恹恹、沉默得可怜,其中一人动了恻隐之心,轻声道:“大人是何身份,又是何等性子?他想要谁,谁又能逃得了?姑娘还是认命吧,至少心里能好受许多。”
顾清嘉怔了一下,好半晌才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险些失笑。
她不会以为自己是被顾景和强取豪夺来的可怜女子吧?
这误会真是大了。
姑且不论他们之间的深仇宿怨,也不论顾景和身世曝光,他们没有血缘一事已人尽皆知。
他们毕竟做了十几年的亲“兄弟”,与真的也无异了,怎么可能乱……
她却也没办法解释,只沉默着任由她们为她擦拭身体。
待沐浴完毕,侍女捧过来一身干净的衣物。
是一袭月白色的飞鹤纹襦裙,衣料柔软,光泽流转。
她们一层层为她穿上,又将她湿意未消的乌发松松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仅簪了一支檀木簪子。
顾清嘉许久没有穿过女装,向一旁的镜中望了一眼,那模样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被侍女们押回来时的那个屋子,她走到门口时,蓦然对顾景和的意图有了些许猜测。
他不会是想让她穿着女装出门吧?
她身怀事关生死的秘密,这样走出去,女儿身极有可能暴露,届时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肉|体上虽不痛苦,精神上却饱受折磨。
她眉心轻蹙,正思索间,那两个侍女已将房门推开。
屋内,顾景和低垂着眼眸,慢条斯理地拭过刀锋。睫影沉沉,在眼下凝作一片阴翳。
闻声,他并未立即抬头,等到侍女走到近前向他复命,他才略略抬眼,漫不经心地向门边立着的人投去一瞥。
蓦地,一道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顾清嘉穿女装的模样每每勾得你情动。
你强迫她穿上衣裙,亲手套在她身上,最激烈时也不曾褪尽,只将裙摆撩上去抵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