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江慈的卧室里转了转,这间房间完全是现?代化的客房装修,不像她那间是鬼气森森的明清古董房。
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掀开了,右侧边的床榻上微微陷下?去了一点印子,应当是江慈这个懒狗一进门就在这躺过。
谢昭的手轻轻抚摸着被单,想象他躺在这里的样子。
浴室里不断地传来水流声。
今晚他躺在这儿,而她会躺在他旁边,也许不是躺在他旁边。
谢昭的脸红了红。
其实她突然?跑过来也没有特?别的目的,只是一有机会就想和他待在一块儿。
尤其是在这个压抑的让人有些不安的环境中,她就更想靠近他。
他绿色的眼睛总是像镇定的药水,让她平静,安心,冷静。
浴室的水声停了。
江慈推门出来,他没穿上衣,腰间围着浴巾,系法很随意,看?上去很容易扯掉。
他黑色的头发湿透了,水滴顺着额角往下?流淌,汇聚在锁骨处。
谢昭的视线顺着水滴移动。
他的身?材既不是过分消瘦,也不是健身?过度,人鱼线上停留着没有擦干的水渍,部?分水珠顺着线条留入腰间的浴巾。
江慈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掀起眼皮向她看?过来。
好吧,这双眼睛有时候也让她很不平静。
“我好了,你去吧。”
他很坦然?地在她热烈的目光中找吹风机,神态自?若。
“好。”
谢昭的心怦怦直跳,她故意把带来的睡裙遗忘在他的床上。
等她洗完澡,她就会假装自?己忘记带衣服进浴室,让他过来送。
哼哼,然?后她就把浴室的灯一关,说自?己害怕。
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扑到他怀里。
谢昭美美想着进攻方案,她走进浴室,门刚拉了一半,江慈突然?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狭窄的浴室里氤氲着热气与沐浴露的香气。
他懒洋洋的眼睛看?着她,靠近了一步。
谢昭微微挑眉直视他微笑道?:“怎么?你想再洗一次?”
她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他腰间围着的浴巾上游走,但后退了一点。
“你有东西忘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