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兴起,屡开边衅,打这样毫无斗志的军兵还真是摧枯拉朽!
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就无敌。
谁打这样的烂兵虾将,都是天下无敌!
不仅如此,这些辽东军将为了杜绝客将客军留在辽东,侵占他们世代好处,每逢战事就十分默契,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把客地作战的西军、川军和西南土兵丢在险境,陷入重围,坐视女真兵马以多打少。
大明能打的兵马,两千三千的调到辽东,然后一批批的被辽东军将坑陷,死伤殆尽。
到最后,朝廷没有能打的兵马,只能倚仗这些善于保存实力的辽东军将,打着辽人守辽土的旗号,尽授权柄于他们。
于是这些混蛋不仅生意做得更加红火,还能联手分食辽饷,吃得满嘴是油!
这样糜烂不堪的辽东,想不失,天理都难容!”
最后一句话,朱由校说得斩钉截铁,声音洪亮到振聋发聩!
孙承宗和熊廷弼看着朱由校直如青松的背影,心绪翻滚,激动万分。
而朱由校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们目瞪口呆。
“辽东千里之地,陷于老奴之手,确实让人痛心疾首,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又是一次机会。
不破不立!
那些辽东军将只谋私利罔顾国事,结果玩火自焚,要么陷于敌手,叛国求荣;要么仓皇逃至山海关和宁远,成了无源之水。
孙督师,你回去把辽东镇逃出来的军将,把总以上军官武将,统统送到京师来,朕要好好犒赏他们。
不仅要犒赏他们,还要开学习班让他们好好学习。
不好好学习,以后怎么进步?”
孙承宗听出朱由校话里的意思。
这些逃到山海关的辽东军将,地盘人口皆失,惶恐不安,唯一依仗的只有手里残余的家丁战兵。
可这些家丁战兵现在又全靠朝廷给粮给饷,此时的他们最是虚弱的时候。
再过两三年,等他们在辽西、蓟东站稳脚跟,故技重施,把生意买卖又做起来,那就不好收拾了。
朱由校继续说:“他们的战兵家丁,全部收编,按什、哨、队、旗、团,兵数以十、三十、一百、五百、一千五百这样数量重新编制,编为若干营。”
孙承宗嘴巴张圆,喉结来回抖动了好几下,这才开口:“皇上,这样不妥吗?”
“有什么不妥?
熊廷弼、王化贞要承担失土之责,他们就不需要了?”
孙承宗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皇上,把把总以上军官武将全部送到京师,那谁人来带那些改编的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