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斌也跟着嘿嘿笑:“不敢不敢,就是求个活路……”
眼镜男猛地收起笑容,一把揪住张国斌的衣领:“那得看你的消息值不值这个价!”
“值!绝对值!”张国斌连连点头,脏兮兮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精明,“我知道黄家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从土地拍卖到工程招标……”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对了,还有一件事,五年前黄熙杰曾经强奸过一个大学生……不,好像是高中生,这件事我也知道内幕。”
眼镜男的手微微一抖,但很快恢复镇定:“继续说。”
张国斌眼珠一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个……能不能先给口水喝?我这嗓子都快冒烟了……”
眼镜男冷哼一声,起身走向门口。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张国斌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飞快地扫了一眼角落里的黑虎,又迅速恢复那副懒散模样。
黑虎眯起眼睛——刚才那一瞬间,这个看似邋遢的老头眼中闪过的精光,绝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该有的眼神。
眼镜男很快端着一杯水回来,不锈钢杯壁上的水珠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
张国斌像沙漠旅人见到绿洲般,干裂的嘴唇刚碰到杯沿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吞咽起来,喉结剧烈滚动着,水顺着嘴角流到脏兮兮的衣领上。
“咕咚……咕咚……”
一杯水很快见底。张国斌满足地打了个响嗝,嘴角还挂着水渍。眼镜男收回杯子,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寒光:“说说吧,那个女孩的事。”
张国斌的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个……我能问问,您几位是要保黄家,还是……”他故意拖长尾音,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眼镜男脸色一沉:“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哎哟喂!”张国斌夸张地扭动身子,“这区别可大了去了!”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要是保黄家,我肯定往好了说;要是整他们……”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保证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全抖出来!”
眼镜男突然来了兴趣,推了推镜框:“哦?有什么区别?”
张国斌舔了舔湿润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您想啊,当初把那个女学生带走的人,可不是黄熙杰亲自下的手。”
他掰着脏兮兮的手指头数着。
“司机、保镖、中间人……这层层转包下来,真要追究,他们能随便推个替死鬼出来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