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开始倒数吧。”
陈礼:“三,二,一。”
谢安青:“哦。”
陈礼:“…………”
陈礼,陈小姐,陈老师,陈神仙,陈大摄影师,突然就没脾气了,觉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觉得个屁。
陈礼非常不克制地把谢安青脸扽到自己跟前,偏头舌吻她。
一瞬间的气息格外猛烈,谢安青手打了一下弯,下意识往前撑,好巧不巧撑在陈礼腿上。
陈礼敏感的神经骤然紧缩,咬到了谢安青舌头。
适当的疼痛让她更有感觉。
两人隔着一道玻璃,在绿荫充足的老县城街边深吻了许久,到最后,陈礼是将谢安青推开的,不然她停不下来。她怀疑接吻是罂。粟的变体,染上了就只想染得更深,更重。
凉意习习的车厢里,陈礼平复了一会儿,扭头看着谢安青:“买完车灯之后真没钱了?”
谢安青脖子泛红,呼吸不稳:“没那么夸张,之前是觉得吃住在家,花销少,就想不起来攒钱而已,其实工资完全够花,还能存。”
陈礼:“存的那一点全花给我了?”
对啊。
她才是被人花了钱的那个,刚才到底在穷担心什么。
她完全不觉得这事儿伤自尊,相反的,从一直以来什么都靠自己到被人几乎掏出全部对待,这种变化带来的舒适感不能更适配微妙的心跳频率。
陈礼说:“我应该怎么报答?”
谢安青想说不用,话到嘴边想起什么,她转头对上陈礼的视线,说:“你是不是很怕我没有钱花?”
陈礼:“当时是。”
怕她又有一村人的酒钱要付,一堆谢槐夏喜欢的东西要买,还怕那只跟她没关系的狗哪天真把人咬了,她要去给人付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她怕得要命。
要不怎么不考虑过不过时这回事,一次性给谢槐夏买了那么多东西?
陈礼都不好意思分析自己当时的心。
喜欢这人都喜欢成什么样了,还在装。
陈礼忍不住笑了声,听到谢安青说:“那你能不能给我买一件喜欢了很多年,但一直觉得很贵的东西?”
陈礼:“什么东西?”
谢安青:“我带你去。”
谢安青换挡开车,路越往前走陈礼越觉得熟悉。
停到西街小兔王国那秒,陈礼觉得自己可能猜到谢安青想要什么了。
谢安青站在一面兔子玩偶墙下,说:“我想要那个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