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刚喝了一口酒,手里还捏着杯子,陈礼突然靠t?过来压到她的胳膊,她没撑住,看见酒在杯子里剧烈摇晃几次,差点洒出来。
勉强稳住之后,她发现了突如其来的亲昵。
陈礼发丝间熟悉的洗发露香气在她鼻尖萦绕,她眼尾目光向下,看到陈礼光洁饱满的额头,真假融为一体的卷翘睫毛和无可挑刺的漂亮嘴唇,她们肌肤相贴,温差明显,立刻开始交换的过程让人心痒。
谢安青不自觉捏了一下酒杯,低着头都能察觉到齐刷刷聚焦过来的目光,她用舌头压着嘴里那一口酒片刻,吞咽下去,低声说:“你坐好。”
陈礼反而用脸蹭了蹭谢安青的肩膀,靠得更紧:“头晕,坐不好。”
谢安青:“你没喝多少酒。”
陈礼“嗯”一声抬起头,下巴压在谢安青肩膀上,仰视着她:“我是被你迷住了。”
谢安青:“……”
吕听没眼看,火速把头扭走。
多少也是拿过国际大奖的知名摄影师了。
都31了。
大庭广众的。
终于学会对人撒娇了。
吕听笑了声,看到饶之和自己一样,迅速红了眼眶。
人就怕前后对比,每一个肉眼可见的正向变化都是从心窝子深处生出来的酸胀和滚烫。
太煽情感性了!
影响酒的口感。
吕听翘起脚踢了一下桌子,装出一副很看不惯的语气说:“陈大摄影师,你都31了,能不能做点31该做的事?”
陈礼下巴仍然压在谢安青肩膀上,闻言,她微微转头,问:“31该做什么事?”
吕听指头点两下大腿,一把揪着谈穗的衣领把她揪过来热吻三秒,挑衅地说:“看到了?”
看到了。
想做。
但是现在不敢做,会把人惹毛。
不做又心痒得慌。
陈礼视线转回来,看着谢安青白净的侧脸。
独属于两人的静谧轻松抵御着周围的喧闹。
片刻,陈礼伸手撑在谢安青椅子旁边,倾身靠近她。
谢安青不动声色抿紧了嘴唇,下颌处有灼热的气息喷洒过来,经过耳朵——
半秒后,陈礼半垂着眼,在她耳后吻了一下。
没有情谷欠,没有张口,纯洁得不像是会发生在陈礼身上的一个亲吻。
谢安青却过电似的僵住,那一片皮肤烫得好像有火在烧,顺着神经血管迅速向上蔓延,顷刻烧透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