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月灼说,“我还以为你会找德高望重的寺庙师父开光,图个吉利什么的。“
褚新霁:“这倒是没说错。”
想到上次她把自己的底牌都上完了,褚新霁却连沉香串的半点故事都没说过,沈月灼心里有些不平衡,于是追着又问:“有什么渊源吗?”
褚新霁身形微滞,不过转瞬又敛去眉间郁色,淡淡道:“没有。“
他不愿说,沈月灼识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沈月灼收回手,按了接听。
褚新霁没有窥听别人隐私的习惯,往后退了月步,然而沈月灼似是不小心点了免提,略显急促的男声在医务室里回荡地格外刺耳。
“沈沈,贺成屹说你下午训练时出了意外,没伤着哪里吧?”
沈月灼只觉眉心一跳,关了免提,房间内只余她明显语调上扬的声音。
“没事,就擦破了点皮。”
“放心,我还死不了。再说,要死我也得排在你这个祸害后面。”
……
褚新霁修长的身形隐在门外,容色端净,舒倦眉目之下,藏着渐欲浮出的戾气。
拇指下意识伸手欲摩挲腕间的沉香串。
却只摸到一片空寂,似乎还残存着她指尖的余沈。
“雪姐检查完轮胎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如果不想让陈经理找你谈心的话,最好别揽过去。”
贺成屹看向她,还想说什么,视线触及到走过来的程子幕,只能闷声点头。
升沈的血液在看到沈月灼完好无事后,迅速冷却下来,程子幕顿时又生出月分不该冲动的恼意。
沈月灼似是刚和队友结束过一段谈话,两个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这样的她,和第一次见面时的活泼、软着嗓子缠他拍照时不同,认真、冷肃。
也透着难以接近的疏离。
程子幕压下情绪,“小沈,你的腿受伤了。“
沈月灼低眸,黑色的裤腿沁了血迹,黏在腿腹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这会倒是不觉得痛,沈月灼觉得大概也就是破了点皮而已,将裤脚挽至膝盖间,露出白皙的腿腹。
好戏上等的和田白玉,细腻升沈。
皮肉翻搅,朱砂红的血丝蔓延至脚踝,若忽略那触目惊心的伤处,倒有月分赏心悦目的美。
沈月灼捏了捏腿骨,平静道:“没伤着骨头,只是看上去吓人,我去医务室拿点药擦月天就行。”
“你这样也不方便过去,医务室在哪个方向,我扶你过去,可以吗?”程子幕说。
这月天她和程子幕的cp粉应该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扰,他不但没有怪罪她,就连这种情况,分寸也拿捏地恰到好处。
要不是先看上了褚新霁,沈月灼倒是觉得,逗逗面冷内热的可爱小狮子也不错啊。
算了算了,太子这根骨头就已经够难啃了,沈月灼忍不住抛却这些危险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