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控地抓住她的肩膀,“回答我,你们是不是睡过了?所以他知道你胸口的胎记?”
林弘文上前,一把扯开厉庭舟,将他推开。
地上有了积雪,很滑,厉庭舟本就虚弱,林弘文带着怒火,力度自然很大,愣是把厉庭舟推倒在地上。
狼狈不堪。
江砚迟算是明白了,厉庭舟和盛暖真的很难再回头了。
厉庭舟对盛暖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夫妻间的信任度这么低,怎么可能把这段婚姻维系下去。
厉庭夏过去,扶起厉庭舟,心疼坏了,“庭舟,你后背疼不疼?”
刚刚厉庭舟的后背落地,厉庭夏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心都要被刀子剁碎了。
许老太太走近盛暖和林弘文,满怀歉意地说:“庭舟过去的做法,我也不认同,他错了,他对不起你们林家,所以你们吵也好,动手也好,我没有一句怨言,暖暖,你别生气,我马上带他走,不让他吵到你。”
林卓和林夫人都在厨房里忙碌,外面风大,厨房里炒菜的声音也大,完全不知道外面在吵闹。
做完最后一道菜,林卓取下围裙说:“他们怎么还没进来,我出去看看。”
“外面下雪了,我也出去看看。”
林卓赶紧拦住林夫人,“你身体不好,别出去吹风,我去就行。”
许老太太要带厉庭舟走,厉庭夏咽不下那口气,不肯走,而是含泪瞪着盛暖和林弘文,“你们兄妹二人怎么这么狠的心,庭舟他受伤了,受了很重的伤。”
厉庭夏强行将厉庭舟的西装外套脱下,搭在她的胳膊上,把他的衬衫从裤腰里拽出来。
厉庭舟虚弱无力地按住厉庭夏的手,“别动我,会吓着她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怕吓到她!”
厉庭夏再也忍不住,把厉庭舟的身体往旁边一推,他人侧了过去。
厉庭夏掀起厉庭舟的衬衫后背,流泪怒吼:“你们看看他的伤!好好看看,你们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对他下手?他才住了一天的院,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眼皮都没合一下,下了飞机,直奔你们林家,就算他跟暖暖的婚姻失败了,就不能让他跟暖暖说几句话吗?”
许老太太不知道厉庭舟受了伤,看着他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也是心疼得唇角直颤。
林弘文面色凝滞,别人不知道情况,他知道,是那天车祸,他为了保护暖暖受了伤。
盛暖的眼睛一眨不眨,眼前只有一道道血痕。
那日,她知道他受伤了,但她不知道,他背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林卓从别墅出来,看到门口中围满了人,他迈步过来,就看到一整个后背的血痕。
厉庭夏望着盛暖,颤着声音说:“他受伤了,我问他是怎么受伤的,他也没说,我跟他是孪生,他心里想什么,我多少能有点感应,除了你,还能有谁让他这样受伤?”
盛暖眼前一黑,整个人昏了过去,林弘文的注意力全在厉庭舟背后的伤上,没注意到。
“熹熹。”
林卓看到盛暖要倒地,大喊一声,正要冲上来。
江砚迟就在盛暖身边,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腰,将她捞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