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十几个魁首,全都有伤在身,都在远处站看。
唯有单成军,遍体鳞伤,依旧死战,抢起瓦块,拍在了货郎头上。
货郎擦擦头上血迹,赞叹一句道:「我就看得上你这点,该到玩命的时候,你是真不含糊!」
这一声赞叹,说的单成军心花怒放真怒放了,单成军胸腔开花了,鲜血直流,他中了货郎的声修技。
货郎正要结果了单成军,忽觉筋骨一阵发麻。
转头一看,一个老者举着钵子道:「给都给了!」
在他钵子里边,有一小块雪花膏。
货郎一咬牙:「老花子,你也来凑热闹!」
脸不大的房间里,火势越来越小。
舒万卷笑道:「没油了?」
脸不大不作声,身上满是血污。
舒万卷的铁书被他烧化了,可之前留下来的字迹,却让脸不大受了重伤。
打到这一步,如果货郎还不来,脸不大意识到自己胜算不多了。
坚持须臾,脸不大朝着窗外喊道:「跑!」
中二看向了灯泡,这哥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万卷摆摆手道:!「不用跑了。」
脸不大喊道:「别听他的,快跑,我还拖得住!」
舒万卷叹道:「脸兄,你怎么就信不过我?只要你跟我回朝歌,我不会为难这些后辈。」
「可我经常为难前辈。」
哗啦!
舒万卷的右臂从肩膀上掉了下来,鲜血撒了一地。
脸不大欣喜若狂。
和舒万卷打,最难受的事情就是总也伤不到他,他有天合之技,能替代他受伤的手段实在太多了。
没想到舒万卷中了偷袭,损失了一条胳膊,这可是实打实的胳膊,带血带肉的,虽说是偷袭,可打的也痛快。
货郎终于是来了,他刚才怎么不砍了舒万卷的脑袋,难道他还念及旧情这人谁呀?
这不是货郎。
脸不大仔细看了片刻,火光之中,他看不清这人的脸,但能勉强看清这人的身形。
「兄弟,你怎么来了?」
李伴峰来了。
他刚才想用五马分尸把舒万卷给扯碎,可舒万卷身子太硬,就扯掉了一只手。
能扯掉一只手也算李伴峰运气,要不是舒万卷专心致志对付脸不大,李伴峰都没有偷袭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