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大胸腔里留下了无数伤痕。
「疼么?」舒万卷一笑,拿着刻刀,又要刻字,可这次刻刀打滑,什么都没刻上。
脸不大反应过来了,之前确实不该用火,就该一直用油,他没想到舒万卷的铁书原本是空白的,否则他一个字都不会让舒万卷刻出来。
可现在晚了,这个「忠」字可不是只能用一次,铁书上的刻好的文字能反复使用,一堆「忠」字袭来,拆成一笔一画,全都刺向了脸不大的心口。
脸不大的心口被扎的像刺猬,全靠看油滑极力避开要害。
舒万卷连连摇头:,「脸兄,这样不是办法,这么打你,我都觉得欺负你了,要不咱们换个开阔点的地方交手。」
「换地方?想什么呢?」脸不大肯定不能换地方,这一屋子油是他的本钱,换了地方他哪还打得过舒万卷。
「你要舍不得这地方也无妨,」舒万卷看了看脸不大的床,「你从床上走下来,咱们像模像样的打一场,你至少有点腾挪的空间,别一直缩在被窝里挨打。」
下床?
脸不大往床底下看了一眼,下边全都是纸灰。
这些纸灰都是舒万卷的书,就算烧成了灰,也难说没有用处。
脸不大不下床:「有本事你过来杀了我!」
舒万卷也过不去,稍微动一下,就不知道要滑到哪去,两个人就这么僵持。
可脸不大心里清楚,他僵持不过舒万卷,大脸不大不在这,他的油剩的不多了。
货郎哪去了?
他没看见大火么?
他怎么还不来?
货郎也着急,他拿着鸡毛掸子,正在暴打单成军,几十根鸡毛在单成军身体里来回穿梭,单成军满身都是血窟窿,四下捡着兵刃奋力抵挡。
奉修祖师宋献瑶捂着胸前的伤口,喊道:,「哥哥,人家替你挨了那么多打,你是一点都不还呀!」
「哥哥还能亏待你么!」货郎随手抓了把雪花膏,扔向了宋献瑶。
宋献瑶赶紧躲闪,货郎也会奉修技,如果收了货郎的雪花膏,谁要付出酬谢可就不一定了。
可想躲开货郎的雪花膏可没那么容易,白白的膏子追着宋献瑶跑,左躲右躲,还是有一些粘在了旗袍上。
宋献瑶想跑到远处,把技法拖过去,货郎揪住单成军,冲着宋献瑶喊一声:「站住!」
奉修技生效,宋献瑶站住不能动了草修连百籽唤来一片乱草想缠住货郎,货郎一张嘴,一伸舌头,连草带叶全都吃了个干净。
连百籽再往前冲,货郎砍下来他一条胳膊,一并吞了下去。
连百籽不冲了,往旁边看了一眼。
今天来的人不少,得给别人出战的机会。
旅修步百开被货郎打伤了,暂时不敢上前。
火修邵不尽,满身火种被货郎摘走了九成多,剩下几簇火苗奄奄一息,
也不敢轻举妄动。
还剩下十几个魁首,全都有伤在身,都在远处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