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肉疼得要死,知道这些本子落在殿下手中,是回不来自己手里了,便伸手双手搭在楚郁腿上,扮可怜道:“臣发誓,只有这一次,你就原谅臣吧,臣下次再也不敢了。云大人乃中郎将,怎可大材小用用来做这种事,现在到吃饭时间了,我们先吃饭?”
“下人今天做了荷包里脊、牡丹鱼片、蟹粉狮子头、诗礼银杏、鱼香茄饼……”
他报了一串菜名。
楚郁面无表情望他一眼:“试图笼络中郎将,罪加一等。”
嵇临奚:“……”
……
书房搜完了,就是卧室。
嵇临奚绝大部分收藏都放在地下室里,但卧室也还有寥寥几本,他从书房跪到卧室,楚郁看了看他的膝盖,转过头去。
倘若他依旧轻拿轻放,嵇临奚依旧不会改掉这个习惯,只会变本加厉。
云生很尽职尽责,哪里都摸一遍,就连床底下的暗盒,也被他翻了出来,从中找出一本小册子,还有两幅画。
“只有两本?”
画楚郁也看了,嵇临奚画的是他,但没有牵涉到淫色一方面,他不动声色卷起来,放进袖子里。
嵇临奚想方设法给云生打信号,奈何云生是个木头,对他百般的眼色与信号置若罔闻,可以说十分的尽职尽责。
嵇临奚不再说话了,只安安静静跪在地面,雪白的发带搭在肩膀上。
“殿下,就这些了。”将卧房全部收了一遍,云生用词简短的汇报着。
楚郁把所
有的册子薄子数了一遍。
“十九本。”
他慢条斯理道:“其中五本是你写的,另外十四本是民间禁书。”
什么《合阴阳》、《黄庭经》、《房中玄机》、《房中补益》……看得出来不知道被它的主人翻了多少遍,甚至有的翻开,还能看见密密麻麻的笔记,有的笔记还特意用朱砂笔标红。
“只有这些了吗?嵇大人?”他好声好气又问了一遍,“还是还有其它的?”
闻言,嵇临奚伸出双手,脸立刻趴在他大腿上,含泪道:“殿下,罚什么臣都认了,十年俸禄好不好?或者把小臣下半辈子的俸禄都给扣了,再不行,小臣甘交罚银八十万两,你把臣贬官都行,或者你把臣关大理寺一两个月……”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但能不收吗?”
他仰头,睁着一双丹凤眼问。
楚郁:“……”
有时候真的挺想把嵇临奚阉了让对方六根清净清净。
或者砍一下脑袋把里面不干不净的东西洗干净再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