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伸手啪地打去。
他想打嵇临奚很久了,但现实中看着嵇临奚的脸和眼睛总是不忍心下手,既然是梦的话,他也不用客气了。
此人总是做许多稀奇古怪的梦,他的身份不知道换了多少遍,也不知道嵇临奚爽了多少遍。
那一巴掌扇在嵇临奚的脸上,又从嵇临奚的脸上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楚郁适时倒吸一口冷气,皱眉往自己脖颈的地方看去,“没打到?”
云生出现,“什么没打到,陛下?”
楚郁:“……蚊子,你下去吧。”
云生颔首,消失在门外面了。
楚郁看着脖颈上的红印,余光看向镜子里,嵇临奚已经不怀疑他了,探出舌头来舔他脖颈上的手印,一边舔一边含糊说:“没事的,没事的,没有蚊子,只有我,殿下,你放心。”
楚郁:“……”
他倒情愿是蚊子。
楚郁不想暴露自己能与嵇临奚共梦的事,更不想暴露自己能从铜镜里看到嵇临奚的鬼影,还能听到嵇临奚的声音。
他如今已经能自由掌控这具梦里的身体,梦里的身体不再是嵇临奚操控的对象,揣着嵇临奚的牌位,他如现实里一样正常办公,正常做事,合适的时候就把嵇临奚牌位拿出来,假装失神想念。
嵇临奚却是心疼得狠了。
来摸他的脸说这只是梦,不要难受,该让他不要哭。
楚郁抬了抬手,才发现眼角有湿润的痕迹。
可恶,这只是梦而已!
一怒之下,他怒了一下地将嵇临奚的牌位重新揣回怀里,等着梦醒来,但梦境里的时间流速得格外慢,他熬了好久才熬到入夜,期间嵇临奚就跟真鬼一样时时刻刻趴在他身后,舌头就没有收回去过,躺在床上佯装睡觉时,一只无形的大手鬼鬼祟祟掀起他的衣摆,一只摸他腿,而后头颅钻了进去。
楚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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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临奚来舔他脸颊快要凝结的泪水,哄着他说。
楚郁攥紧手掌,他真的想睁开眼睛让嵇临奚别这样搞,但下一瞬间,与他腰几乎同宽的东西,就这样抵住,而后犹如蟒蛇钻鳝洞,撬了进去。
“!”
楚郁弓起脊背。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他双手死死抓住被子,心想嵇临奚一定是蓄意报复!
报复白日里自己让他闭嘴不要说话,但他只是想听赵姑娘说更多他的事,他调查过嵇临奚的过往,可写的再清楚,嵇临奚身边的人说出来,还是不一样的,倘若嵇临奚插话进来,定会想方设法将话题拉到他与嵇临奚二人之间,失了妥当不说,赵姑娘也不会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