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天不爱怜,你真的在孤面前离开了……”楚郁当真认真思索起了这个问题,片刻后道:“孤不会追随你而去,但孤会把你的牌位时时带在身边,这样就好像你还在孤的身旁。”
“那臣会变成鬼回来找殿下的。”
“……你还真是想象力丰富。”
难怪能写出那么多让他想挖开嵇临奚脑袋看一眼里面装的是什么的文章。
他道:“不要想谁生谁死了,嵇临奚,人要活在当下每一天。”
“每一天?”
“……嗯,但不是你这种每一天。”
他意有所指。
嵇临奚揉揉手下的臀肉,小声道:“但臣想要的就是这种每一天。”
说完,还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桀桀桀桀笑声。
楚郁:“……”
虽然知道嵇临奚是想打破这种哀伤氛围,但有时候嵇临奚采取的措施总能让他眼前一黑又一黑。
玉清宫里,又是好一场颠
鸾倒凤,最后楚郁累得在嵇临奚怀中睡去,他又一次入了嵇临奚的梦,只一睁眼,耳边就是哭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云生就把一块东西塞进他怀中,安慰他说:“陛下,请节哀,嵇大人一定不想看见你难过的样子。”
他低头看去,怀里是嵇临奚的牌位,上面刻着‘楚郁之夫——嵇临奚之位’。
楚郁:“……”
他额头跳得厉害。
什么梦都乱做!
他不想暴露自己能和嵇临奚共梦的事,不知道嵇临奚正在哪里盯着他,但他很快就知道嵇临奚在哪里盯他了,梦中的铜镜里,倒映出一道趴在他身后的鬼影,正埋头卖力舔着他的脖颈,那舌头长得可怕,一扫过去,便是阴森的嘶溜声。
楚郁定住脚步,顿觉毛骨悚然。
难怪他总觉得这两个地方有点润有点痒,他甚至怀疑现实中嵇临奚也是抱着他如此舔来舔去。
察觉到他的动作,嵇临奚立刻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睛来看他,又往镜子里看去,而后神情一僵。
楚郁顺势移开看铜镜的视线,继续往前走去。
嵇临奚变大了两倍的手在他面前招来招去。
“殿下?”
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嵇临奚怀疑盯他片刻,对着他耳朵吹了一口气。
楚郁伸手啪地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