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洛府门口。
洛笙下车看见洛清晏站在门口接她。
洛清晏大概是知道她去哪了,到底是未出阁半夜三更去和外男私自见面,洛笙颇为心虚,“阿兄。”
洛清晏扶她下车,并没有计较她去见萧楚淮,反倒是问着,“可有办法了?”
洛笙看看他,意识到洛清晏说的是什么意思。
毕竟眼下全家都在担心她的婚事,但又不能忤逆萧楚沉,招惹祸患。
“我这次去,是跟萧楚淮讲清楚的,我以后不会再去了,”洛笙笑了笑,示意洛清晏不用担心,“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嫁就嫁了嘛。”
洛清晏怎么可能不担心,“我倒宁愿萧楚淮有办法,是他也行。”
洛笙想着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还不如往好处想,“阿澈从前过得苦了一点,他什么都没有,现在也只是想我陪他而已,也没要求我做什么。”
洛清晏并不了解萧楚沉,他看到的只有那日萧楚沉血洗曲江池。
往好里说,萧楚沉确实是为了笙笙,可往差里说,这种好需要回报的代价,绝不是普通或者健康的情爱。
“我只怕他阴晴不定,你会过得很辛苦。”
洛笙故作轻松,“不辛苦的。”
洛清晏闻言,停住脚步,洛笙见人没跟上来,回头看他,“阿兄怎么了?”
洛清晏又是疾步上前,将她拉过,“不然,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老家。那里山高路远,他若被软禁在京城,一定找不到你。”
洛笙看着兄长清润眸光,有一瞬间的恍惚。
“不行啊,”洛笙回神,“那父亲母亲,阿姊诗怡怎么办。”
洛清晏一向是周全,这话不像是他在理智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洛笙轻轻顺了下洛清晏的手臂,缓和着他的紧张情绪,“阿兄不要这么紧张,阿澈真的不会伤害我的。”
“你和父亲母亲说,放宽心,我可以安抚好阿澈,不用担心我。”
洛清晏踌躇不安,半晌轻叹一口气。
安抚,怎么安抚。
拿什么安抚?
洛清晏不敢多想,有的事情只浮现一个苗头都让人觉得窒息。
洛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宽慰着兄长,将他送回院子,转而走回隔壁院落,发现含双不在廊下候着,不由得叫了一声,“含双?”
没人回应。
洛笙自顾自的上前,先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进屋点灯。
一转头,猛地发现萧楚沉就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长椅上!
洛笙双腿发软差点没站住。
腰身撞在身边的桌沿上,刚点燃的灯盏被撞掉,在桌上滚了一圈掉地上,挣扎着熄灭。
洛笙也顾不上捡,慌慌张张地看着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