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般没有心、爱愚弄人的小姑娘,只想让她更可怜一点。
哭天喊地,都无人救她。
洛笙被他这幅样子弄得一动也不敢动,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似乎是在期盼他放过。
萧楚淮捏着她下颚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不知过了多久才起身松开。
洛笙宛如重获新生一般平复心绪,摸到颈间还有他掌心灼热的温度,片刻后听到他凉薄声音,“既然如此,也不勉强洛姑娘。”
萧楚淮看都没看她,“你说得对,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这婚事的确过于草率,实在是没有必要。”
洛笙眼帘压低,清寒月色更衬得她脸色发白。
萧楚淮绕过她,离开这片红枫林,“多谢洛姑娘替我考虑。”
洛笙目光跟着萧楚淮的背影离开,而她仍然站在红枫树下,只觉这深秋时节确实寒凉入骨。
沉翦送信回来,正巧看见主子回房。
他笑盈盈地打招呼,“殿下,怎么这么早……”
萧楚淮却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径直绕过他进了屋子。
沉翦一头雾水地跟上几步,却见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一下子将他关在了门外。
沉翦摸不着头脑地环顾四周,看见洛笙失魂落魄地从树林里出来。
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转头跑下去,“洛姑娘……”
沉翦话还没问出来,就见洛笙朝他笑了笑,然后不太好意思地问,“那个,你们这里怎么出去啊?”
洛笙纠结着开口,“我不太认路。”
我们这里?
不应该是咱们这里?
沉翦茫然地反应了下,还是识趣地没多问,叫旁边侍女带洛笙出去。
屋内,萧楚淮手边摆着的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个血玉手镯,他母亲离宫前留下的家传血玉。
洛笙上了马车,不知怎么的没有松口气,反倒是更心塞了一些。
可是眼下也只能这样。
及时止损好过磨磨唧唧地耽误他。
洛笙想着母亲之前说的话,猜测不该是萧楚淮围猎重伤后突然性情大变。
而是萧楚淮自重伤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后,就已经被萧楚沉取代,萧楚沉班师回朝兴风作浪,才会有后来那些事情。
阿澈疯起来,也是能对自己亲兄下死手的。
洛笙觉得自己眼下唯一能弥补萧楚淮的,就是日后她对他再好一点,哄阿澈不要伤害他。
让他也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就好。
马车停在洛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