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功夫,警车“呜啦呜啦”地开了起来。
我倚靠在冰凉的车门上,看着老城区的路灯一盏盏往后退。
心里头乱糟糟的,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脑海中,一会儿是陈美娇发抖的肩膀,一会儿是车杰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还有杜昂那副吃了瘪的表情。
“操,这陈美娇,真特么不够揍。。。”
郑恩东在旁边喘着气,突然骂了句。
“唉。。”
我苦笑着摇摇脑袋,车杰这狗日的,手里或许真攥着她的什么把柄,可她这事儿整的是真特么没良心。
“不许交头接耳,到地方以后,会让你们慢慢说的,不想说都不行!”
副驾驶上一个带队的帽子叔叔满脸严肃的低喝。
听他这语气,我里面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劲。
要知道可是杜昂亲自给他们打的电话,我不信一些该有的提醒杜昂没有安排到位。
明明知道我们是杜昂的人,这家伙还是一脸的“义正言辞”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十多分钟后,老城区分局的灯光亮得晃眼,当被带进了问讯室的刹那,我突然琢磨过味来,车杰敢这么做,首先是明白整件事情他们占据主动权,不论是陈美娇还是其他,狗篮子全都有安排,其次就是吃准了老城区分局有人罩着,不然借他八个胆子,也不敢当着杜昂的面前耍出这种花招来!
。。。
“等等!你刚才说多少钱赔偿?十万?!”
我盯着问询桌对面的杜昂,眼珠子瞪的差点没咕噜出来。
问询室的白炽灯晃得人脑袋迷糊,跟往常我被扔进局子就没人搭理的待遇完全不同,这次的问询警员跟走马灯似的换。
不到一个钟头内,三拨人轮番进来,笔录做得比查杀人案还要细节,连我今天晚上动手前吃的啥、在哪吃的都要问三遍,最后我实在扛不住,捂着脑袋喊“疼得要炸”,他们才不情不愿地停了,不然能跟我耗到天亮。
刚歇了没五分钟,杜昂就推门进来了,身后没带跟班,就他一人,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纸。我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没好事,果然,他往椅子上一坐,开门见山就提赔偿。
“实事求是的讲,你说的没错!”
杜昂的声音有点涩,指尖在纸上敲了敲:“人家把损失清单报上来了,音响、吧台、还有受伤的小弟医药费,一笔笔算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