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车里死寂一片,只有我和二盼粗重的呼吸声。
“哥,马老孬。。是。。是没。。”
二盼的脸在暗处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
“嘘!”
我紧皱眉头打断,只是觉得后颈发凉。
马老孬瞪圆的双眼,在我脑子里反复炸开。
这哪是叽霸冲突?这分明是早就盘算好的谋杀。
郭启煌那副温和的样子,比马老孬的嘶吼吓人一百倍,他就像个揣着刀的笑面佛,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刀捅进你脖子里。
“哥。。咱。。咱怎么办?”
二盼的声音透着满满的紧张。
“开车,回去,这事儿就当从来没见过!”
我盯着本田车消失的方向,深吸两口气叮嘱。
我不是要袒护郭启煌,更不是对马老孬有多大的成见。
只是这种沾了人命的事,就像特么一块烧红的烙铁,碰不得,也说不得。
真要是捅出去闹得满城风雨,最后被溅一身血的,只会是我和二盼。
这种浑水,趟进去容易,想干净地爬出来,难如登天。
刚才郭启煌动手时候的样子?那股子轻描淡写,螺丝刀捅进去跟扎破个纸包似的,拔出来还能慢条斯理地擦干净。
这能是第一次干?分明是老手了,手起刀落,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可最让人发怵的是,这姓郭的究竟是什么来头?是独来独往的狠角色,还是背后有更大的靠山?
我一概不知。就像对着个黑箱子,你根本猜不到里头装的是炸药还是毒蛇。
马老孬和他的恩怨,是他们俩的事。
我和二盼今晚无意间撞破,本就不该掺和。
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拖进这种能淹死人的漩涡里,图什么?
“这事烂在肚子里。谁问都别说,就当没看见。”
瞟了眼二盼紧张到发抖的侧脸,我不放心的嘱咐。
有些浑水,避不开时得硬着头皮蹚,但能躲开的时候,非要往前凑,那不是勇,是蠢!
郭启煌这潭水太深,深到能把我们连骨头带渣都吞进去,属实犯不着为了别人的生死,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