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壮汉齐声应承,随即纷纷围了过来。
钢管、砍刀劈头盖脸地朝任朗狠狠的招呼起来。
“操尼姥姥得!”
任朗咆哮着胡乱挥舞两条手臂挡在彭海涛的身前,他虽说体格健壮,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得连连后退,胳膊上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浓密的汗毛。
可这家伙就感觉不到疼似的,始终把彭海涛叔侄俩护在自己的身后,每次被打倒都咬着牙爬起来,用身体硬抗着拳脚。
我看出来这玩意儿,没什么章法,应该也不会功夫,全凭着一股蛮劲,逮着人就往死里揍,拳头砸在人身上闷响连连,没多久就有两个壮汉被他打断了骨头,躺在地上哀嚎。
“这家伙是真不怕死啊!”
剩下的人有点发怵,看着浑身是血却眼神凶狠的任朗,迟迟不敢上前。
“捅死他!出事我担着!”
齐恒看得眼冒火光,从腰间抽出匕首扔给最前面的壮汉。
那壮汉咬了咬牙,攥紧匕首就朝任朗的后腰猛刺过去!
“小心啊,任朗!”
彭海涛惊叫着提醒,可已经来不及了,对方的匕首深深扎进大汉腰眼,鲜血喷涌而出。
任朗闷哼一声,猛地转过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那壮汉,张开满是胡茬的嘴狠狠咬在他脖子上!
“啊!”
“卧槽,疯狗!”
直到对方疼得惨叫着松开匕首,他才松开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倒下前,任朗最后看了彭海涛一眼,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吐出一口血沫,便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街边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彭海涛叔侄俩压抑的哭声。
齐恒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任朗,也有些发懵,随即恶狠狠地瞪向彭海涛:“现在你说不说?下一个躺这儿的就是你和你侄子!”
彭海涛缓缓站起身,刚才的恐惧不知何时变成了彻骨的寒意。
他又望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任朗,随后看向齐恒那张狰狞邪气的脸颊,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说!但是老齐你要记住了,这人间就是特么得一场循环,总有一天,也会有人用同样的方式对你!甚至比我现在更狠更悲哀,可能是你的旧敌,也可能是新恨,甚至还可能是你现在刚挂上的主子!这不是诅咒,是必然!”
彭海涛轻咬牙豁,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