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的脸果然黑了半截。
“证明?你觉得杜昂他们的工作组办案真的需要什么实质证明吗?”彭海涛喘着气,话语里带了点试探:“不论你现在跟了谁,希望你得过且过吧,李廷和我确实倒了,但你要明白我们背后的树可还长得正好,他们一旦受到了影响,而且查出来是你搞出来的祸端,敢问你和你新的。。能好吗?”
“把你的臭嘴闭上,我不需要听任何道理!”
齐恒横眉打断,言语间却显得有些急迫,仿佛真是被彭海涛给戳中了心思一般。“行,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我配合就完了!想听关于李廷的哪段,我慢慢讲给你听!”
彭海涛深吸两口气,一副任由摆布的架势。
齐恒眯着眼盯着他,表情阴晴不定,似乎是在猜测对方话语里的真伪。
看着这俩家伙,我心底既想笑又感慨,这江湖本就反复无常,谁不是踩着别人的骨头往上爬?可爬的时候,谁也怕脚下的骨头突然变成咬人的蛇。
“呵呵呵,彭主任就是不一般,心理战和嘴皮子真的是上上乘啊!你要是继续在位,上去是早晚的事儿,可惜了啊。。。”
齐恒突然笑了,笑得让人发毛:“算了,要不你跟我走吧!咱们回去慢慢谈!”
说罢,他努努嘴,身后两个壮汉立马朝彭海涛走了过去!
“妈的,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打街口浮现,路灯下,男人满身浓密的汗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钢针一样炸开,正是刚才跟刘恒接头的那个家伙!
大汉吼声如雷,几步冲到彭海涛面前,先是一把将齐恒推得后退几步,接着举起拳头对准那两个壮汉的脸前喝骂:“滚特么一边去,不然给你们全拆叽霸拆了!”
“我还以为他妈是谁啊?这不刚从二监越狱出来没两天的任朗么,跟你一块的姜大盼、毛驴子呢?咋就剩下你自己啦?”
齐恒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嘲讽,显然是知道此人身份的。
在听到“越狱”和“姜大盼”俩词时候,我也瞬间确定下对方的身份。
是啊,除了他之外,另外几个逃犯哪去了?难不成也在“彭飞卫浴”的店铺里躲着?
我下意识的望向彭海涛身后的卷帘门,里面依旧黑洞洞的,无声无息!
叫任朗的大汉没理他,蹲下身扶起彭海涛,粗声粗气地说:“彭叔,这把我能出来亏的就是你,如果没你的帮衬,别人我不清楚,反正我肯定得老死在里头,你的恩情我记一辈子,虽然我是个王八蛋,但也知道啥叫良心,他们要敢动你,先踏过我尸体!”
彭海涛看着任朗,眼眶瞬间红了。
老头这辈子见多了翻脸无情,也刚刚品尝完什么叫人走茶凉,估计是真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会有人为自己出头。
“给我废了这傻子!”
齐恒气得脸色铁青,恶狠狠的低吼:“连条从大狱里逃出来的野狗都敢挡我的路,今天一起弄死!”
“是!”
七八个壮汉齐声应承,随即纷纷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