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后,学生走得很快,学校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连路灯都逐渐熄灭。
两人牵着手,十指交握,穿过花园
,
走向校门。
归雪间有点累了,
倚在于怀鹤的肩头借力,大脑放空,想了很多。
听说大学和高中的生活截然不同,丰富多彩,很多人一进入大学后,就沉迷各类活动,而于怀鹤在学校里的时间很少,不大可能参与这些。
归雪间在别墅里被困了太久,出来后本能地尝试各种新鲜事物,以己度人,于怀鹤不去尝试,似乎很可惜。
他这么想了,也模模糊糊地问出了口。
于怀鹤停下脚步,看向归雪间。
归雪间很困,打了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
于怀鹤的眼里有点笑意:“这么困了,还想那么多?”
归雪间歪了下脑袋。
“我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和不感兴趣的人上面?”于怀鹤的回答很简单,他不是那类为了合群而做多余的事的人,他坦白地说,“我只喜欢你,想和你待在一起。”
归雪间一怔,好像忽然清醒过来,又像是如坠梦中。他抬起头,是想亲眼前的人的,又突然记起来这是学校,不能太嚣张,便很克制地用脸颊蹭了蹭于怀鹤的下巴,又迅速分开了。
接下来的一整年,是归雪间过去人生中最忙碌的一段时间。
他的成绩很好,不那么用功也能考上紫微大学,和于怀鹤在一个学校。但于怀鹤拿了状元,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行,到时候两人的照片可以一起留在学校的宣传栏里,于是也这么做了。
归雪间是很聪明,在学习上也很有天分,但他过去十多年近乎于自学,想要稳妥地拿到状元,还是需要刻苦学习的。
于怀鹤没劝过归雪间不必那么努力,搞得太累,只是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弥补归雪间学习的短板上,让未婚夫能有时间休息。
每天晚上,归雪间睡在于怀鹤的怀中,好像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高考结束后,归雪间是真的累了,从考场回来后倒头就睡。第二天早晨是被饿醒的,他起床洗漱,于怀鹤下楼买早餐,吃完东西又睡了,直至下午三四点才醒。
归雪间睁开眼,意识有些模糊,还未完全清醒。
窗帘半拉着,夏日明亮的日光倾泻而下,于怀鹤置身于中,他什么都没做,低头看着归雪间,很专注的样子。
归雪间问:“怎么了?”
于怀鹤没有回答,将归雪间从被子里捞了起来。
归雪间浑身上下都没力气,软绵绵的,蜷缩在于怀鹤怀里,被托起脸,接了一个吻。
吻逐渐加深,归雪间好像也热了起来。
他穿着宽大舒适的睡衣,于怀鹤的手轻松地伸入他的衣服里,贴着脊背的皮肤,缓慢地抚摸着,又不仅仅是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