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秋才有了误解。
但舒白秋蹙眉,神情却愈发不解:“不是的。”
他摇头:“不是误会,那天是我半夜生病,爸妈连夜送我出来看病,才出了事。”
“小宝,”葛虹却轻声叫他,看着他,说,“小宝,你半夜生病,是山体滑坡两天前的事。”
“……?”舒白秋的面色愈发迷茫。
“二年前,十二月七号,凌晨,你生了病。”
葛虹轻声低言。
“县城里的设备无法排除风险,所以你爸爸妈妈开车带着你来了明城。”
“明城的检查确认你没事,两天后,十二月九号,金池酒楼有一场聚餐。因为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因此在聚餐之后,爸爸妈妈就开车载你回去了。”
“是不是你生病,不太舒服,所以有些记混了?”
葛虹看着舒白秋,说。
“那场山体滑坡,不是发生在你看病的那天,而是在你们返程回去的路上。”
“……?”
舒白秋眉心微蹙,仍有怔然。
他自己可能并没有察觉,但少年的脸色苍白一眼可见。
他的唇畔和面颊都没有任何血色,从刚刚提到这个话题开始,就仿佛有着方寸间的极寒,单独笼在了舒白秋的周身。
葛虹看着他,看着少年白纸一般脆弱透光的面容,几乎再压不住喉间的哽涩。
但她艰涩地吞咽了一下,用掌根按住微颤的膝盖,仍是克制着自己,维系了毫无异状的如常面色。
“确实是十二月九号。”
葛虹还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一个聊天界面。
屏幕上,满屏是己方发出的绿色对话框,葛虹从聊天记录的时间线上点进去,才点到了二年前的对话部分。
“你看。”
她示意给舒白秋看。
“这是九号那天,我和青霄的视频信息。”()
十多分钟的视频时长下方,还有几句简单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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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舒白秋的妈妈说自己聚餐结束,准备回去的信息。
舒白秋怔怔的,一字一句看过,茫惘的目光最终停落在对面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上。
那不是一条文字内容,而是一个语音条。
舒白秋的目光持久地牢牢停在那一处,目光却已经有些虚焦。
好像他已经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