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卡里尔永久性地失去了怀孕的资格。
好在对他的雌父来说,一切也不全都是坏消息。
起码伊西·温斯特视幼崽为透明。
卡里尔虽然蠢得出其不意,但到底还占据了家主的位置,等他年龄稍大之后,彼此的关系不再剑拔弩张,反倒趋于合作。
对方需要他来翦除柏布斯家族族内不同派系的力量。
而他因为还未完成精神力的分化,同样需要卡里尔的支持,以兑现自己的潜力。
直到伊西·温斯特溘然长逝,这场合作才终于破裂。
他早已验证过卡里尔的愚蠢,但没想过对方这么蠢。
让整个联邦画上休止符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要选择最没有赢面的那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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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德的陈述牛头不对马嘴,偶尔逼急了,亦或是疼得受不住,才凿开一两句话,嘴巴合得牢固,相较于谈离婚的那一晚也不遑多让。
不像是问话,倒像是受刑。
即便如此,魏邈依然拼出了一个潦草的谱系。
他环住奥兰德的肩,无声地抱紧了些,过了很久,才轻轻叹了口气:“都是些什么乌糟事。”
难怪能成反派。
这么培养,性格的底色便不可能向善,反社会模板可不是已经立好了吗?
奥兰德的指节攥住魏邈的腰,一点点环抱,他眼睛有些红,说不清楚是痛还是愉悦,眼尾却先弯了起来,和雄虫这样亲密地靠近,越漫长,越让他觉得安全。
仿佛他能被随身携带一般。
他逐渐体会到怀孕的妙处,他的雄主修养极好,对他打不得、骂不得,哪怕厌到极致,也没办法当真甩开他。
他总是有道理的。
他难耐地扬起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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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戒指还是收到了魏邈的保险箱里。
谁也没有提利亚·科维奇这个名字,魏邈没有主动再聊。
有时候多问反倒不是好事。
整件事似乎没有发生过,但外界却隐隐传来议员长婚变的传闻。
这几日,几年前他在研究所网站上写出来的地质科普贴突然被翻了出来,下面的评论区变成了打卡区,弥赛尔教授让他多写两条科普,顺便让他去研究所拍个新的形象照。
公费。
魏邈懒得捯饬,在家不重样的白T走天下,特居家地围着一件围裙,一只手边翻菜谱研究,边抱着维恩问:“咱们什么时候变成中介了?”
弥赛尔教授哼了一声,问:“把你打造成学术明灯不好吗?”
“……”魏邈敬谢不敏,“我觉得艾奇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