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父子,虫族间血缘再淡薄,也不至于变成仇敌。
“这就是你说的家庭正常?”魏邈问。
书房的窗帘被拉开,这里是奥兰德日常办公的地方,一般没有特殊情况,魏邈不会轻易进来。
奥兰德很快就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被岔开腰,他拢着身体,断断续续地呻吟了一声,侧脸仿佛烧了起来,试图从魏邈身上爬起来,想要将窗帘关上。
“我没有办法了……”他语气发颤,“我不知道您想要什么。”
所以只好把卡里尔拉出来,在其中劝和。
浑身都湿淋淋的,仿佛沾了一层蜜水一般,刚怀孕的雌虫,就像是被开凿的山洞,泉眼从洞口汩汩流出,他忍耐得极为痛苦,魏邈几乎没有凑近,他便难以抑制想要靠近对方的欲望,想要为雄虫梳理翅羽,让他呆在巢里,哪也不能去。
魏邈用纸巾擦拭过他的脸颊,却并不喜欢他的反应。
“还没开始审呢。”他说,“这么着急啊?”
平常一个月的频率,也不会有这样的强烈的反应。
奥兰德摇了摇头,想证明自己不着急,却环着魏邈的腰,实在满意这个姿势,宁愿被调笑几句,也不愿意腾挪换个位置。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
奥兰德迷茫地望着他。
他最近确实没有多少理智,又或许是快要被逼疯了,想了许久,喃喃地问:“您要满意才可以?”
魏邈说:“不能撒谎。”
奥兰德瞳孔骤然缩了缩,被欲念纠缠的视线才渐渐清醒,为自己辩驳般小声回答:“没有撒谎。”
他向来没什么新词,颠三倒四组织了好几次语言,断断续续地开口:“我没有让他说什么,都是他自己的意思,我没动过他。”
窗户外的光隐约透进来,即使庄园里全无其他虫,这样大敞着,奥兰德也不由得升起几分羞耻,这不是一个贵族雌君基本的修养,偏偏他的雄主又不是传统的雄虫。
刑室、床上怎么折腾都可以,只要是密闭的、只能容纳两只虫的空间,但凡有一点被泄露的可能,便让他胆战心惊。
哪里是当玩物的命。
魏邈看透了他这一点,却偏偏不体察他的心情:“他对你很有意见。”
奥兰德把脸埋在魏邈肩上,掩耳盗铃般陈述:“他从小就不太喜欢我。”
他早忘记最初对卡里尔的惧惮,亦或是只留下一个仓促的印象,过早被植入了竞争意识,成长得太快,最初那些微薄的痛意早就不在脑海生根,反倒天然的厌恶更多一些。
宁愿被投放进星域的训练场,也不想要回到那栋老宅里。
卡里尔偶尔会对他不错,这样的不错像是一个好玩的摆件,七岁时,他才第一次有了和对方对话的资格。
那也是那位雌虫第一次正眼看他。
卡里尔怕他抢走伊西·温斯特的注意力。
那个时候,伊西·温斯特的精神障碍已经相当严重,他们的四枚虫蛋已经相继出生,第五枚正揣在肚子里,但流产了。
——伊西酿成的结果。
在此之后,卡里尔永久性地失去了怀孕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