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和爸爸最愉快的亲子时光。
和父母碰杯后,钟忆又自拍了一张全家福。
这是一家三口在外面的第一张合照。
对别人来说最稀松平常的事情,对她而言,今天都是第一次。
钟忆喝完半杯咖啡,不再像刚来时那样顾虑重重。
戴着墨镜喝咖啡吃蛋糕实在别扭,她索性摘了下来。
江静渊紧随其后拿下墨镜,其实早就想摘,不过是陪女儿。
钟灼华戴墨镜是家常便饭,也取了下来。
一家人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出现在大众视野,别说女儿不自在,连她这个早已习惯镁光灯的人,也需要适应片刻。
钟忆慢悠悠品着咖啡,将三副墨镜在桌角依次摆成一排。
午后的阳光穿过尚未茂密的银杏叶,斑驳地洒在他们三人身上。
作为母亲,钟灼华难免有顾虑,她事先提醒女儿:“今天不一定就有狗仔,如果将来哪一天你的身世曝光了,别去在意网上怎么议论你。”
她已经不想再自证,当年并没有插足江静渊的恋情,也没有怀孕逼宫。
因为就算澄清了没有插足,还会继续有人笑她之所以能上位,是因为江静渊初恋另组家庭,江静渊心灰意冷之下,感情上破罐子破摔才和她那么仓促生了孩子。
反正怎么都会有人挖苦嘲讽。
其实,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江静渊当年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对初恋意难平,而无关任何感情。他忘不掉初恋,但又回不去,索性不再给自己回头的机会。
江静渊看向妻子:“她现在大了,你不用太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天生对八卦感兴趣,到时全公司茶余饭后都会议论她!同部门的更好奇!”
钟忆插话:“钟姐,你真不用担心。就算没这事,平时在公司我也是话题中心。”
“……”
钟灼华哭笑不得。
江静渊抿了口咖啡:“钟忆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和你都盼着她出生,又不是不爱她,迫不得已才生下她。”
钟灼华轻嗤:“谁知道呢。”
“你这就不讲理了。”
江静渊尽是无奈,“我和你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钟灼华别过脸去,假装在看咖啡馆周边的绣球花。
江静渊递了个眼神给女儿,父女俩总算心有灵犀,钟忆拿上咖啡起身,和爸爸换了位置,坐到父母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