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忆反驳:“周时亦以前也喊你三哥。”
“钟姐,会拍我们三哥吗?”
她紧接上之前的话头。
钟灼华抿口咖啡:“他可不是素人,早八百年前就出名了。”
江静渊:“……”
他无奈瞧着妻子,几乎每天,他都要被阴阳两句。
可她不在家时,他又觉得太冷清。
“蛋糕好吃吗?”
钟灼华岔开话题,问女儿。
钟忆点头:“不甜不腻,让江董给你点一块?”
钟灼华很少吃甜食,犹豫几秒,看向丈夫。
江静渊心神领会,立刻加了一份。
“你这孩子,喊完三哥喊江董。”
江静渊无奈又满是心疼。
钟忆:“第一次出来,总得给我点时间适应吧。”
这些年只要在外面,她条件反射般就会喊钟姐,江董,脑子里那根弦绷了二十多年,哪能一下做到收放自如。
今天和父母一同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里待久了,忽然灯光亮起,刺得睁不开眼,需要一缓再缓。
钟忆端起咖啡杯,先碰了妈妈的杯子,而后倾身去碰爸爸的:“恭喜!”
恭喜父母终于能随时牵手。
也恭喜自己圆满完成守护妈妈的任务。
她自己都难以想象,从小将秘密一路守过来,二十多年太不易。
长大后还好,小时候才难熬。
过生日特别想邀请同学来家里玩,但她知道不能,因为那个时候父母还没领证,妈妈正值演艺生涯的黄金期。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周围认识她的人很不理解她为什么喜欢坐船,为什么那么喜欢吃定胜糕,路程这个小镇本地人更是想不通,船天天坐有什么好坐的?
因为无论是乌篷船还是定胜糕,都是她童年里最有趣的回忆。
是她和爸爸最愉快的亲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