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丝毫停顿,夏域坚定替沈烬墨解释。
“这天下人人都能谋反,人人都有可能觊觎江山,可一心只有父皇的沈大人,必然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嘴角含笑,夏弘问:“这个人人,包括小九吗?”
夏域沉默,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夏弘用沈烬墨当由头试过太多太多人,但凡胆敢说沈烬墨一句不好的人,夏弘都会直接杀了。
前车之鉴犹在,夏域没必要上赶着找夏弘的不痛快。
就连他夏弘的的儿子都对于沈烬墨不利之言语讳莫如深,沈烬墨对这皇宫乃至这朝堂的把控,属实过于恐怖了。
他夏弘的儿子是听话的儿子,那这想要他不得好死的,便只能是沈烬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脑海克制不住的浮现自沈烬墨归神都以来,这神都生出的所有变化。
他曾耗时十余载打造出的如秤砣一般坚不可摧的造反之臣,一个一个因各色缘由,人头落地。
他曾用于哄骗人心营造仁君之面的伪装,被一点一点撕开,将本来面目展露在了天下百姓跟前。
他曾自以为固若金汤的权力制衡之术,因着死得死废的废,尽数归于沈烬墨之手。
那个他召回神都便是为了羞辱嫡系,为了替他背负所有罪名利刃,既没有剑鞘,也没剑柄。
利刃两端连接着他和沈烬墨两人,伤沈烬墨两分,夏弘也必受一分侵袭。
心头之血翻涌,夏弘用帕子捂住嘴。
若不能将沈烬墨一网打尽,夏弘便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他当了解完如今神都乃至天下的局势之后,再找出收拾沈烬墨的万全之法。
这山河、这民心,他夏弘能收入囊中一次,便也能收入囊中,无数次。
“好了好了,你早些出宫,早日做到独当一面,好生替朕和忘衡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