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都的全局,不论沈烬墨身在何处,最后的掌局的人已经悄然从夏弘,变成了他。
“沈烬墨,那个位置你想让谁坐?”
沈烬墨顿住步子:“有能者,有心者,有德者,为民者,可居之。”
那个位置,不论是夏域坐,还是夏彻坐,沈烬墨都没有任何意见。
他的使命和担子,是揭开那恶贯满盈之人的伪善面貌,让那不配坐拥天下之人,从皇位之上走下,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应有之代价。
旬湛将插入泥泞的利刃从泥土之中拔出,看着那染了泥土的剑刃,旬湛失身一笑。
他总是下意识觉得这世上只有他一人会站在夏域那一侧,如今瞧来,不论是钟元元还是沈烬墨,谁都没有剥夺夏域坐上皇位的权力。
以旬湛对夏彻的了解,若是夏域自己愿意坐上那个位置,夏彻并不会与他争抢。
那个位置所背负的担子,比之权力,更大。
可如今局势不明,夏弘未死,为了活命,旬湛只能陪着夏域一争到底。
因为夏域这两字,便意味着砍头的风险。
平下心神的旬湛从书房走出之时,沈烬墨已经用棉被包着已经熟睡的谢南星上了马车。
马车朝着城门走去,挂在马车上的灯笼被北风吹到摇摆的模样,落在旬湛眼中都透着刺眼的轻盈。
沈烬墨倒是美人在怀去避开这权力束缚去游览这山河美景,而他旬湛却要在大好的春节假日,去将今年所吞势力的后遗症平息。
明明,他都已经将冬日度假的温泉庄子安排好。
明明,他已经将所有年节往来的俗事尽数拜托给旬澜,只待夏域正月初一在宫内拜完年之后,就两人出去游玩一阵。
他的小九,这辈子都还没有离开过神都!
心头不平愈甚,旬湛咬牙切齿道。
“沈烬墨,你给我等着。”
总有一日,他要让沈烬墨今日逼着他咽下的这口气,全部还给沈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