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歹话都说了,旬湛不想听人话,沈烬墨就干脆不同他讲了。
婆婆妈妈胡搅蛮缠,同个泼妇似的,迟早要被夏域给抛弃。
“你没有替谢南星扛那板子的资格。”
“今日这事就到此为止,你若闹到谢南星眼前,我同你保证,下一个入狱的就是你。”
今时今日的沈烬墨,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只要旬湛心里还想替夏域谋夺这江山,那他的弱点就是摆在明面之上的。
至于拉着谢南星一道入伙做的那些事,沈烬墨从来就不担心东窗事发。
银子那么好的东西,旬湛和夏域怎么可能不需要呢。
沈烬墨唯一担心的就是旬湛玩阴的,会直接要谢南星的命,不过今日这般对峙之后,沈烬墨也相信旬湛不会再动到谢南星头上。
旬湛站在书房内恶狠狠看着沈烬墨施施然离去的背影,拿起书房的那把剑,重重砍在书桌之上。
旬湛在泄愤。
和沈烬墨打交道,还真他娘的憋屈。
原本朝外走的人,听到这般声响,忽然勾着嘴角回了头。
“旬湛,心尖尖被人踩在地上碾磨的感受如何?”
哪里来的感同身受,旬湛啊,要自己吃过苦头才能知道他算计谢南星之时,沈烬墨心头的难耐。
手里的剑朝着沈烬墨砸去,沈烬墨闪都没闪,那剑直接砸进了泥土之中。
旬湛的愤懑愈发浓烈,而在愤懑之下藏着的,是对沈烬墨其人再一次的慎重审视。
他算准了每一人的心,他让除夏陵之外的每一人,都成为了利益既得者。
而这摆在明面之上收获最大的,自然是夏弘。
最起码夏弘自个儿是这么认知的。
可若是将局势再层层往下盘剥,夏弘其实已经开始失去。
摇摇欲坠的民心系于沈烬墨一人之身,这满朝被重新洗牌的文武,状似唯夏弘马首是瞻,实则已经各为其主。
这神都的全局,不论沈烬墨身在何处,最后的掌局的人已经悄然从夏弘,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