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弘在直白的告诉吴辞修,纵他是这天下文人的祖师爷,他夏弘也不可能为他所控。
意图挟持朝堂上贪生怕死的官员来威胁他夏弘,继而保住自己的性命,那就是痴人说梦!
他夏弘要谁死,谁就断然不能活。
本当大获全胜,夏弘面子里子全赢了的早朝,因吴辞修油盐不进的辞官之举,逼得夏弘背着满身怒火出了金銮殿。
沈烬墨亦步亦趋跟在夏弘身后,陪着夏弘绕着御花园走了两圈。
直走到夏弘的龙袍被汗水湿透,夏弘才在凉亭坐了下来。
初夏晨间的风还透着些许凉意,正好将夏弘此时的热意驱散。
这番热意不是被气的,更不是被逼的。
现在的夏弘在兴奋,在背着这天下百姓窃喜。
为自己能将这满朝文武,天下百姓玩弄于股掌之间。
喝了一盏凉茶,夏弘的嗓音带上轻盈:“忘衡,太傅缘何这般算计朕?”
“他难道不知道这朝堂废了,这天下失去运作之人,这天下大乱吗?”
沈烬墨在夏弘的示意下缓缓落座,他知道夏弘此时问的不是吴辞修知不知道,他想问的是沈烬墨的立场。
“太傅此举,直接将这满朝文武中心怀二心之人拖了出来,臣觉着倒是可以趁此时机将这些个朝臣查一查,到时候该清退的清退,该留任的留任。”
能拖一时是一时,多活一日,便能多迎来一分转机。
沈烬墨此话落在夏弘耳中,他并没有怀疑沈烬墨对吴辞修有偏袒之心。
连自己爹娘和姓氏都能背叛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师父,而放弃自己汲汲营营得来的权势。
夏弘明白沈烬墨在怕,怕杀了吴辞修之后,反噬太重直接要了沈烬墨的命。
就算是沈烬墨这等声名狼藉又武功独步天下之人,亦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吴辞修赶尽杀绝。
沈烬墨越怕,吴辞修对这天下百姓的影响越甚,夏弘才越要将吴辞修除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