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这些年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不论是天下百姓还是朕,都记得太傅的功劳,太傅如今年迈身子骨不好,朕必然会派遣太医好好替太傅调理身子。”
作为一国之君,夏弘为了吴辞修妥协到这般程度,已经是这天下独一份了。
这天下臣民得此殊荣,自当千恩万谢。
可吴辞修连想都没想,再一次跪下朝着夏弘磕头:“求皇上恩准老臣致仕。”
夏弘低头看着吴辞修,眼中蓄满不解,又似乎在认真斟酌吴辞修的言语。
眼见夏弘因着吴辞修辞官生了退让,现了柔和。
那些个原本就想辞官却不敢开口的朝臣,接二连三爬到吴辞修身后。
“皇上,臣才能有限不堪当这重臣之位。”
“皇上,臣家中母亲垂危,臣愿散尽家财只求能致仕回家照顾母亲。”
“皇上,小儿不学无术强抢民女,臣教子无方,恳求皇上罢免臣之官职以儆效尤。”
……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这朝堂之上便呈现三足鼎立之势。
新任命的朝臣读不懂眼前局势,只得低垂跪地。
心有余悸的朝臣跪在吴辞修之后,用一个个并不致命的理由,恳求着夏弘恩准他们辞官。
剩下些许未曾牵涉往事的官员,目光在吴辞修和夏弘之间逡巡。
若是不对这些个朝臣进行处置,那便是默认这些人虽无能,夏弘还非要让其坐在这个官位之上。
那夏弘今日演给百姓的这一出戏,就白演了。
若着将这些人免除,别说夏弘,就算沈烬墨和旬湛联手,也无法将这些个空缺尽数填补。
吴辞修以一己之力,送了一份名为“釜底抽薪”的厚礼。
那个本该替这些贪官污吏承担罪责的吴辞修,今日竟然想着将这无能之罪压在夏弘头上。
无声嗤笑,夏弘看向沈烬墨:“沈大人,彻查这些官员之罪过,有罪定罪,无罪便按欺君之罪论处。”
目光挪到吴辞修身上:“至于太傅,这些日子好好待在府邸,待到太傅想清楚了,朕必当让太傅如愿。”
夏弘在直白的告诉吴辞修,纵他是这天下文人的祖师爷,他夏弘也不可能为他所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