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大氅随风飞扬,头上将青丝绑住的红绸,亦在飘荡
沈烬墨一手握紧缰绳,一手将谢南星牢牢搂在怀中。
沈烬墨道:“谢南星,同你成婚之日的风雪,比那一年的更大。”
明眸含笑,谢南星嗓音骤然压低:“那就好。”
不是在同沈烬墨说,是在同自己说。
可沈烬墨听到了。
自从,谢南星带给沈烬墨的爱,稳稳压过沈烬墨九岁那年历经的血腥阴霾。
自此,大雪与冬季不再意味着离别与失去,还意味着沈烬墨窥见天光,永得天光庇佑。。
起码立在梅山之巅,从山顶朝着山脚看去,入目皆是寂寥的黑暗。
“沈烬墨,我们拜堂吧。”
无需吉时吉日,他们两人心意相通之手并肩,便是这滚滚红尘之中,最吉利的日子。
无需宾朋亲友,这漫山的梅,这飞扬的雪,便是这红尘送来的喜庆与祝福。
神都所有的喜庆都不会以喜庆收场。
然沈烬墨和谢南星的成婚之时,自当纯极净极,容不得丝毫脏污。
今日是谢南星娶沈烬墨的日子,今日也是谢南星嫁给沈烬墨的日。
在昭告天下同世俗权欲对峙之时,他们要先还自己一场圆满。
沈烬墨眼眸情深滔天而来,将这梅山遮掩,将谢南星包裹,以及这神都包裹。
克制的吻落在谢南星的眼眸,沈烬墨道:“乖乖,再等一等,好不好?”
沈烬墨问了,谢南星又怎么会说不好?
踮起脚尖,将吻落在沈烬墨眉心:“我会一直等你。”
一盏一盏和煦的孔明灯,宛若一颗一颗的星光,自谢园而起,将这漫无边际的黑夜点亮。
雪花,明灯,野梅,有情人。
这一切美好的,不像能在这权欲之都能容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