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心她,她也能恶心他,江晚就是想挑不痛不痒的膈应男人。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又把女人的手扯进了怀里,“我没有生气。”
隐隐的,江晚似是听见了男人声音的不对劲,有些不稳。她把脸凑过去,夜色昏沉的不成样子,只能通过路边透进来的点点碎光来辨认。
男人的睫毛似乎是湿了。
“傅随晏。”江晚逆着光轻轻的唤了男人的一声,男人窘迫的别过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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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女人差点没笑出来,还说没生气?都被她气哭了。
真哭了。
女人的手心透出了一层薄汗,傅随晏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她反倒显得不知所措。
江晚以为男人不会哭的,至少是不会为了她,反正她是没见过。她抿了抿干涩的唇,将手伸到了男人的面前,试图寻找证据。
傅随晏靠路边停了车,捉住了女人的手,女人的胳膊纤细孱弱,傅随晏似乎能摸到皮下的血管。
他转过头与女人四目相对,背着光的地方倾泄下一片阴影,“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若有似无的试探,时不时的挑拨,女人的那点小心思男人都尽收眼底,傅随晏知道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他也很抱歉没有给她应该有的安全感。
什么都差的太多,从始至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场博弈,谁都不敢把底牌亮出来。
如果是对手,傅随晏一定会施压、逼迫,然后蚕食殆尽,但是对于江晚,他下不去这个手。
温水煮茶,一生不开也是好的。
“阿晚。”男人低头,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女人骨节清凉的手,紧紧的贴在脸颊边,“对不起…”
“对不起……”男人的头埋的极低,他哑着嗓子哭,似乎能听见微微的呜咽声。
反反复复就三个字,粘腻的泪水沾湿了女人的手指,女人垂眸看着怀里的男人,胸腔里心脏猛然抖了一下,她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看到了乞求怜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