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儿这种人,不配留在赵村儿大队!”
“必须赶出去!”
“赶出去!”
……
赵新山也很生气,但他是大队长,必须理智。
他抬手压了好几次,才稍微抑制住众人的愤怒情绪,“事情还没有定论,先带他去卫生所……”
有社员不服——
“大队长!啥叫没有定论?”
“事实不就在这儿摆着呢吗!还有啥好说的!就是陈三儿起了歹心!”
赵芸芸毫不犹豫地大声反驳:“不可能!陈三儿绝对不可能做!”
赵新山狐疑地侧头看向闺女,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而社员们看来,这件事儿完全没有任何疑问。
方静没有撒谎的必要。
她和陈三儿能有什么仇什么怨?
这种事儿对一个女同志的名声影响太大。
反倒是陈三儿,以前就是个二流子。
他干出什么事儿,丝毫不意外。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陈三儿起邪念。
于是,矛头指向赵芸芸,“你怎么能帮着他说话?”
苏丽梅也愤慨地瞪着赵芸芸,“你是不是女人?有没有同理心?”
赵芸芸无所畏忌,为陈三儿出头,“陈三儿不是那种人!我为什么不能帮他说话!”
“他是哪种人,你知道啥?”
若是再往下指责,就该是——
“你也是这种人吧?”
或者“你是不是跟他有啥关系?”
赵新山严厉喝止:“赵芸芸!”
陈三儿现在孤立无援。
赵芸芸不愿意退,“我就是相信……”
陈三儿一只眼睛里进了血,糊住,一直眼睛眼神涣散,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