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字尚未出口,却见白毛鼠急匆匆走进堂内,抱拳沉声道:“王爷!对岸异动,金将阿离赫在北岸叫嚣,今日有五名金人军士逃兵逃去了南岸,他要带兵进阜城搜查!”
“哈”
陈初哑然失笑,“谁说这帮蛮子不会使计。这招无中生有玩的挺溜啊!”
结合白毛鼠所报,再不明白是怎回事就是傻子了
今日上午,牛马市并不常见的金人出没,并寻衅挑事、发生冲突,午后,对岸便说有军士被掳,要进城搜查
这尼玛和当年宛平城外借口士兵走失,欲要强行进城的鬼子没啥区别嘛。
“走!去会会这阿离赫!”
未时中。
陈初到达界河边时,两岸已呈剑拔弩张之势。
北岸,阿离赫骑于马上,下方,韩企先正在苦苦相劝。说起来,后者才是上官,并且比阿离赫高了好几阶。
可此时,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反倒是阿离赫更显尊贵一些。
陈初驱马上前,隔着河岸打量一番,马上有人低声为陈初介绍了对岸人物。
陈初隔着十几丈的河面,细细打量了那阿离赫一眼,后者的视线也在他身上驻留几息。
随后,陈初坐在马上朗声道:“敢问对岸可是南京行尚书省宰相韩公?”
韩企先闻声暂时放弃了劝说阿离赫的努力,朝对岸回道:“正是本官,对岸可是齐国楚王?”
陈初点点头,看了看两岸严阵以待的将士,道:“韩相,这是何故?”
<divclass="contentadv">“。”韩企先脸色一苦,他也不知道阿离赫好端端发什么疯,忽然带人在岸边列阵、搜集了船只,大有强行渡河的势头。
他尚未开口,那阿离赫忽然抬手指了指陈初,喊道:“你,汉人的王,今日我军中有五人跑去了南岸!快快将人交出来。”
交尼玛啊,五个里死了两个,活着的还有一人被斩断了胳膊。
只剩这两个半活人,便是交出去,也不过是给了对方一个‘齐国擅自打杀金国士卒’的罪名。
反正对面就是故意找茬,陈初干脆摇头道:“阜城地界,没有金人。”
不料,一直雄赳赳站在阿离赫旁边的王文宝大喝道:“放屁!本官亲眼所见他们登上了南岸!”
见他开口,陈初旁边的宝喜也道:“伱他娘才放屁!我家王爷说没有就没有,你待怎样?”
王文宝和宝喜都是一军统领,他俩起了头,各自属下纷纷隔河大骂。
界河两岸,顿时‘肏你娘’‘透你祖奶’‘日你姨子’满天飞
语言之优美,令人汗颜。
王文宝自从结义兄弟死在南岸,心中愤懑早已郁结多日,此时踏足阜城的念头,甚至比得了黄龙府密令的阿离赫还要强烈。
却见他越众而出,高喊道:“莫要学妇人扯舌!我只问你等,若无大金勇士在你南岸,为何不敢让我军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