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隐隐劝五弟先配合,那不是要将大哥的女儿送去为质么?
大哥不跟你急才怪!
陈景彦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不待他开口辩驳,陈景安却先站了起来,朝蔡源一拜,道:“蔡主事休恼,我家兄长并非要劝元章送家眷为质。他只是担忧元章明确拒绝,会引得本就惊疑不定的齐国狗急跳墙,发兵攻我淮北家眷送不得,但咱也要想法子稳住齐国朝廷,争取来时间,好做准备,以防不测。”
东京城,可没有跋扈五弟护他们周全。
最终,由大哥蔡源率先问了出来。
起初,蔡源一直不说话,直至夜深,忽然说起了即将动身的东京之行,“元章的意思是,给三皇子鼓鼓劲,让他不要放弃。”
朝廷不放心陈初,也是人之常情。
陈初点点先,忽然说了一句让在坐几人心惊的话,“未来新皇?我看未必,咱这大齐皇帝又非只他一个儿子!”
此陈年旧事,一直是蔡家禁忌,寻常无人敢提,蔡坤原本以为,爹爹早已淡忘。
“自然记得!”
“净说傻话,你是我的家人,是我女儿的娘亲,我不护你护谁?”
而西门恭则眼巴巴望着陈初,似乎想要毛遂自荐。
<divclass="contentadv">陈初却一阵犹豫,四哥忠诚不必多讲,但他行事相对鲁莽,那东京城的差事紧要凶险,交给他,陈初有些不放心。
当晚,几人在侯府共进了晚饭才各自归家。
说了一句,蔡源沉默许久,像是陷入了久远回忆,“这世道纷乱,以前啊,爹没本事替婳儿报仇,使她心里不快活许多年。这次,若大事能成。我便差人绑了他,亲手交给婳儿处置,好为我女儿出了这口恶气”
早有了决断的陈初摇摇头,“她们哪也不去。”
一时间,蔡坤喃喃说不出话来。
“。”
“那公子还会像以前那般护着奴奴么?”
“爹!如今东京城外驻着单宁圭、郦琼一万多人,那三皇子刘螭又不傻,他手中无一兵一卒,如何敢作觊觎大统的非分之想啊!”
听此,陈景安只得坐回座位。
“先生当我是三岁小儿?”
“爹爹!”蔡坤一时情绪激荡,动情道:“咱家能有如今地步,已是爹爹眼光、才能卓绝,便是百年之后见了列祖,也足以自夸一句‘光耀门楣’了,为何还要赌上性命博富贵啊!”
城内徐榜家,因没能领了秘密进京差事的西门恭喝着闷酒。
陈初话音一落,平日轻易不会喜怒形于色的蔡源也不禁露出了惊喜笑容,“婳儿有了身孕?多久了?”
西门恭有感而发,扼腕叹息。
蔡坤一时呆愣,竟没想到爹爹冒险去东京却是为了这么一个时隔多年、甚至有些微不足道的理由,不禁更加急切劝道:“爹!如今婳儿活的欢乐,只怕早将此事忘了,为此不值当啊!”
蔡坤赶忙替父亲满上,这才着急道:“爹!几百军士能当什么用?那可是齐国京城!守备将士数万,若出了纰漏,爹爹逃都逃不出来。”
“这麻烦不是玉侬招的,是别人想找咱家麻烦啊。”
“。”陈景安眉头一皱。
“是,但陈公一支早在唐末便迁去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