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彦摆摆手,又是一叹,“你当我不知?鲁王坐下又并非没有谋臣能吏,我这么一个外人做了那王府诸官之首,必定事事不如意,被旧臣联手掣肘、架空、背锅!”
呵出来的气息悠长温软,陈瑾瑜一颤,竟在无意识间发出一声曲折轻吟。
陈初再次抬头,脸红成猴屁股一般的陈瑾瑜眼神飘忽迷离。
便是冒着抗旨风险,让女儿假死逃去周国,也不能眼睁睁看她跳入火坑!
吴氏不知谭氏想法,但后者明明心中难过却又不得不低头做小的态度,让她很是舒爽,不由笑了起来,“如此便好,就请阿瑜来一趟吧,我与她讲讲女德,若陈夫人有兴趣,也可以一起来听一听。”
“要不,干脆摊牌算了我来说。”
说回隔壁夏翠园官舍。
似乎是不知该怎样面对陈初。
直至大脑缺氧,陷入轻微眩晕,无法思考,便遵从了最原始的本能。
足足拥吻百余息,陈初才放开人,让她喘了口气。
陈景彦先叹了一回,这才道:“方才初听圣旨,为兄倒是喜悦了一番,可随后细想,此事却不对劲”
吴氏如同此间主人一般先支使下人赏了宣旨太监,这才慢悠悠走到谭氏身前,面无表情打量后者一眼,忽地展颜一笑,以胜利者的姿态道:“阿瑜呢?唤她来我屋里一趟,我有些话要交待。”
“好。”
“怎又哭了?”
“哦哦,是。”
但里间只是用做临时休息之所,连衣柜这种家具都没有,哪里能藏人?
“怎办呀”
“孙夫人哪里的话,民妇不敢。”
“阿瑜,方才懿旨”
可阿瑜和吴逸繁之间的事如今已成了皇后赐婚,便是被她视作‘天’一般的夫君,也违抗不得啊。
一瞬间,谭氏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都是女儿嫁去吴家后被欺辱的场景,不禁悲从中来,红了眼睛。
隔壁节帅衙门。
正要往外走的陈初拉了两人胳膊,只得道:“先生,陈同知,我们去前边值房说事。”
陈瑾瑜把脑袋裹在被子里,侧身朝墙,只留给陈初一个光洁后背。
‘未必会老老实实’说的是甚意思,点到即止。
“呃”
陈初却一脸歉疚,小意道:“三哥,小弟年轻莽撞,若做错了事,还请三哥不要怪罪啊!”
“哈哈哈,放心吧!三哥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