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因为一个缝合贴她就——”沈黛末紧咬着牙,忽然想起了什么,歉疚道:“对不起啊,没想到你是因为我挨了打。”
“这怎么能怪你。”
冷山雁抬起头来看她,墨色发丝微微晃动:“即便没有你,只要她想打我,随便找个理由、甚至不需要理由就打了,这么久了这栋楼里没有人愿意帮我,只有你肯帮我,我都感谢你都来不及。”
沈黛末默了半晌,道:“那你伴侣她现在人呢?”
“跟朋友出去了,她走了我才敢来找你。”
冷山雁柔声道,狐狸眼漂亮精致,即便受了伤也难损他的美貌,整个人散发一种受伤的成熟人夫的风韵。
沈黛末被他格外吸引人的人夫感晃了下神。
“那个、”冷山雁轻轻用带血的手指勾了勾了她的袖子。
沈黛末猛然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怎么了?”
“可以给我喝杯水吗?我的伴侣为了惩罚我,已经一天没有给我水喝了,还通知了物业停水。”
冷山雁有些难为情地开口,仿佛他在索求什么过分的要求。
“哦、好,你稍等一下。”
沈黛末赶紧去接了一杯水给他。
冷山雁接过就急切地喝了起来,极度渴水的身体却操纵着他不停吞咽着喉咙,凸起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一行透明的水液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一直流到胸膛,打湿了他的质地柔软的棉麻衬衫,布料被打湿,半透明地贴在他的胸膛上,随着呼吸不断起伏。
一大杯水被他饮尽,冷山雁放下杯子,唇角还残留着细密的水痕,细长的狐狸眼中带着一抹艳丽的饕足之色。
“谢谢。”
他的嗓子不哑了,但低沉的嗓音格外勾缠。
“……不客气。”
沈黛末抿了抿唇。
冷山雁见沈黛末一直低着头,勾唇笑了笑,绯红的薄唇美得像一块流动的宝石。
“我的身上都是血,可以再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吗?”
沈黛末一怔,水澹澹的眼睛懵懵地看着他,在邻居家里洗澡,会不会太亲昵了?
可是看着冷山雁悲哀且小心翼翼的眼神,沈黛末又责怪自己心太硬。
他只是一个被家暴的可怜人夫而已,还被伴侣剥夺了工作,限制了自由,连水都不给他喝一口,帮帮他怎么了?!